“師父,你就一點不著急?”周逸有的時候非常不瞭解楊宗保,這種時候不是要非常努力和積極嗎?為什麼楊宗保在一邊說要努力的同時,還一邊可以這麼悠哉?

“著急啊,但是我們上班的時間是早上八點,現在還有半個小時,所以可以休息一下。”

“您不是說,要做到最優秀嗎?”周逸覺得楊宗保很矛盾,所以忍不住問。

“我是最好的。”

楊宗保突然把面孔正視周逸,逼近他說:“我是最好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你也必須是我這個最好團隊中的一員。我不管你能力是多少,我就看結果。你得努力,非常努力。”

周逸沉默了,換好了衣服,就出去了,留楊宗保一人在更衣室。

“精彩。”餘鐵男剛才進更衣室拿東西,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你鼓動人,確實有一手。”

“你願意加入嗎?”楊宗保吃飽,把剩下的包裝袋揉、搓成一坨,投籃,投進垃圾框裡。

“抱歉,我不願意。”餘鐵男沉思了一會,開啟自己的衣物櫃,拿上了聽診器,拒絕了楊宗保。

“沒事。”楊宗保並不強求餘鐵男。其實餘鐵男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和楊宗保的性格是非常相像的,都是能忍,都是不屈居於人下。如果在國內的話,或許餘鐵男會跟著楊宗保。但是現在他出國了,眼界開闊了,楊宗保的隊伍對於他來說吸引力沒有西雅圖聖母瑪利亞醫院來得大。這可以理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果有更大的發展空間的話,誰也不會侷限在原來的範圍裡。

楊宗保昨晚看書有些腦袋疼,今天感覺自己有點發熱,所以想上班之前休息下。

獨自一人坐在更衣室裡,消毒水的味道,垂死的味道,汗味等各種的味道爭先恐後的鑽進楊宗保的鼻子裡,這就是醫院的味道,自己在這裡行使的是上帝的權利——救死扶傷。深吸一口氣,楊宗保拉開了更衣室的大門,開始了新的一天。

楊宗保在頭一天就自然知道教習老師丹斯是急診室的負責人,所以知道去急診室裡找他。

“您來得真早。”

沒想到丹斯也富有幽默感。難得楊宗保能夠聽得明白丹斯的反話:“嗯,時間還早。”

“跟我來。”丹斯昨晚上了晚班,現在脾氣不太好,黑眼圈是過勞的表現。

楊宗保聳聳肩跟著脾氣暴躁的丹斯。

護士站旁邊安娜幾人已經在檢視病歷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的學習態度關係著以後會被分到什麼科。這裡經常會有各科的大主任過來支援,所以你們表現好的話會被提前挑走。”丹斯幸災樂禍的看著這四個學生,想自己當初受的苦,這些孩子也得受一遍,就高興。

“所有科室嗎?”麥德林因為和丹斯已經是一起上晚班的關係,所以問問題的態度自然熟悉了很多。

“安娜,我沒聞錯的話,你今天噴了香水吧?”丹斯突然發飆。

“我,我,我覺得香水的味道可以安定人心。”安娜結結巴巴的說,臉上的雀斑躍躍欲試。

“我說過不許有香水,你現在去洗澡給我把那味道弄掉。”丹斯說完又把矛頭對準皮特:“你一股的酒味比香水味更臭,也去洗澡。剩下的人跟我走。對了楊宗保你手上的表不錯,但是不希望那就是僅有的本錢,走吧,我給你們介紹病人和環境,雖然我相信你們昨天就已經瞭解了,但是你們的實習手冊上有這一項,所以我也只有遵守。”

“丹斯,親愛的,你對小美女太嚴厲了。”皮埃爾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出來。

“皮埃爾,去做手術。”丹斯臉色陰沉無比。

“ok,ok,我怕了你了。”皮埃爾舉起雙手,溜走了。

“還有你,麥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