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就那兩個鋪子怎麼可能養得活這麼多的人!

她的誥命身份也被剝奪了,現在對瞿氏來說,無異於從天堂跌到了地獄之中。

這樣的落差,她完全接受不了。

“母親這兩日便讓府裡的下人們敢散的散了吧。”趙淳道,“也能省一些開銷。”

瞿氏的臉瞬間就白了。

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她捂著臉,“淳兒,你去投靠容恆好不好,他是太子……很快就會做皇帝,你這麼有本事,容恆肯定會要的……”

“夠了!”

趙淳厲聲打斷她,他不敢置信的瞪著瞿氏,胸口起伏不定,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哈哈!

可笑!

真的可笑之極!

母親竟然覺得和容恆還有調和的可能?哈哈,還讓他去投靠容恆!別說容恆根本不接受,他自己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和容恆註定是死敵,容恆和秦惜成了親,馬上就要有孩子,就這麼一點,就註定他和容恆只能做敵人。

他冷冷一笑,“你們別打這種主意,我跟容恆……不死不休!”

他再也不想聽到父母口中說出任何讓他難以接受的話,當即就拂袖而去。

他和容恆不可能有調和矛盾的一天。

容戌不是太子這事兒他早就知道,容戌雖然想瞞著他,但是容戌卻有很多事情要經過他的手去辦,所以他也猜出了十之八九。那時候他是不想跟著容戌的,一旦他的身份暴露了,跟著他的人也沒有好下場,反而跟著容譽才是最穩妥的,可是容戌看出了他的想法,為了試探他的忠心,讓他去勾引蘇瑾,並且成功的和蘇瑾訂了親,然他在成親的那一日殺了他們。

迎親的隊伍全都是太子府的親兵,外面穿著喜慶的衣服,裡面全都是盔甲。蘇家和容恆的關係十分親近,他滅了蘇家滿門之後就知道,已經不可能和容恆有任何的牽扯。

再見也只可能是敵人!

他疲憊的走出院子,一時間竟然無處可去,走來走去竟然還是回到了書房之中,院子裡的下人們瞧著他的眼神都變得十分詭異,有些懼怕,有些恨不得離他遠遠的。趙淳看在眼裡,嘴角譏諷的意味更加的明顯了。

到了書房,推開房門便看到了裡面悠悠然坐著的女子。

女子斜倚在一個鋪了厚毯子上的貴妃躺椅上,左手拿著一本書,右手捧著一杯茶,無比愜意的抿著茶水。聽到房門的動靜,她放下手中的書卷,笑吟吟的把手裡的茶杯放到小几上,瞧見趙淳面色陰沉,她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

“哦?咱們的侯爺回來了啊,我可等了你許久了。”

“秦珊,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女子正是秦珊,她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笑吟吟的瞧著趙淳,“就是來找侯爺說說話啊,唔……咱們夫妻可許久都沒有見面了。”

侯爺?

這是諷刺他呢!

趙淳眉頭皺的更深,卻大步邁了進來。這裡是他的地方,難不成他還能怕了這女人!

“如果沒事以後不要來書房!”

“呵呵……我就是想看看昔日風光無限的建昌候現在變成庶民了會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還跟以前那樣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呢。”秦珊從貴妃椅上起了身,捧著她那杯茶繼續小口的抿,她的目光在趙淳的臉上轉了一圈,笑了,她走到趙淳的身邊,手指撫上他的臉頰,“看來侯爺這些日子過得的確不舒心呢,瞧瞧這臉色,多難看啊。”

趙淳一把推開她。

秦珊被推了一個踉蹌,手中的茶杯都砸在地上,砸了個粉碎,她眼睛裡有陰鷙的陰冷爬上來,回頭再看趙淳的時候卻已經再次帶上了笑意,“侯爺這一點還是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