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向王氏,冷冷一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是來與你們分家的,當初我們二房被逼著離開後只拿了三百兩銀子,這是當年的借條。”

她慢慢把借條放在桌上,從懷裡摸出地契和五百兩銀票,微微一笑:”我連本帶息的還給你們,此番,我是來拿走我二房應得的那些東西。”

“什麼東西?”

“天命女子的繼承權!”

王氏臉色一變,渾身毛髮陡然直豎,一瞬不瞬地瞪著老祖宗,雙手微微一顫,京城花家果然來者不善,既然說要拿走自己的那一份,最重要的便是天命女子的繼承權,這可是花家最重要的東西。

若是沒有天命女子的噱頭,只怕江南花家就要敗落下去了!

這老太太隱忍了多年,終於露出了爪牙了!

午時,陽光照在寂美的八角亭中,細竹翠綠,芳草慼慼,兩側柳樹猶如少女的纖腰,搖擺盪漾!

花閉月慢慢向後院走去,回去時心神不寧,不由想起了失蹤的楚暮雲,居然就這樣說是和離了,若是他知道豈非……,她搖了搖頭,慢慢在花府小徑中走著,回眸一看,正看到早晨見到的那位年輕花匠目光如火,正狠狠瞪著自己的方向!

旁邊一花匠不悅道“喂,你怎麼把花頭全部都剪了?”

“花頭太多該剪!”那年輕花匠吊兒郎當道。

花閉月忍不住抬眸向他看去,兩人視線相對,花匠立刻垂下頭去幹活,繼續擺弄著他的花草,手下剪刀如飛,口中唸唸有詞道:“我讓你花,我讓你花……,

她不禁喃喃道:“真是個怪人呢!”

白天的辰光愈來愈長了,天氣也漸暖。

午後清風和煦,日光如輝,映著那青石地面晃晃令人眼暈。

後院屋中帷帳內坐著嫵媚的女子,身姿美麗婀娜。

她昏昏然斜倚在床榻上,穿著雪白的紗裙,玉足露出裙面,只感到微微有些沁涼,面對男子灼灼的目光,她忍不住羞澀地併攏雙腿,見他沒有任何意見,便更慵懶的換了個姿勢,算了算已經一個時辰了,若非看林熙寒有些沮喪,也不會問他想做什麼,沒想到他竟然要用左手繪畫,而他的要求竟是要畫她。

林熙寒在畫紙上繪了幾筆,似有些心不在焉。

“你與凰盟現在如何了?“花閉月忍不住問道。

“我準備退出凰盟!”林熙寒垂著頭,薄薄的唇緊抿,表情在劉海籠罩下看不清楚,面前是鬥彩蓮花瓷碗,裡面放著五彩繽紛的顏料,而他的左手似乎用的很不習慣,居然使用了玄術。

一支筆懸空在紙上畫了聊聊幾筆,勾勒的並不好看。

一筆一劃,接著又是幾筆。

他的神情極是專注,他的技法漸漸的熟練了!

然而,他剛與花閉月說了兩句,分了心思,筆尖便落在地上,再看時,地上已是零七八落的落下十幾支筆,林熙寒嘆息了一聲,心想這玄術也無法控制好力量,完全比不上自己的右手,雖然一隻左手還是可以畫圖,亦可以寫字,可以雕刻,可�…但是卻無法像以前那麼完美,就連心愛的玉蕭也無法去吹奏,所有的事情都大打折扣!

“對不起,我不說話了!你慢慢畫吧!“花閉月瞧見他神情頹然,心中也頗不是滋味,不知白雅究竟與他說了些什麼。

長久保持著一個姿態,感覺很是不舒服,她覺著涼意蘊人,肩頭輕薄的衣衫已經鬆鬆的滑落了半邊,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膛前的豐盈,淡淡笑道:“紅豆生南國!”

“願君多采擷!”花閉月聲音迷醉,身體愈來愈綿軟,靠在被褥上等著他畫,不知不覺,居然漸漸睡了過去,似乎在昏昏沉沉中做了一個很舒服的美夢,她彷彿在溫暖的水中慢慢的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