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茂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僵硬的笑容,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現場是很昏暗的,而且,我們看的時候,視野是被鎖定在狹小角度的窗戶之內的。我們並不能夠看到螢幕的邊緣。而且,就在那一瞬間的時間裡,把那種影像看成是現實中的影像,也是有可能的。”

“是啊。說起來,還真有一點一點的光在閃爍著,聚光燈也僅僅是聚焦在麻美身上,也有一點不正常啊。如果那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而是拍攝在電影膠片上的話……”

“不可能,再怎麼說,也是人為製作的東西。我們當時的確都太慌張了。我們知道藍田麻美被困在裡面,便非常著急。因而,我們並不是以一種平常心態,去考慮這個問題的。不過,你能把那一切,都說成不是真實的情景嗎?難道你認為:伸出右手,想要努力逃離出去的、那種螢幕上的畫面,都是騙人的巴西嗎?可是作為一名電影導演,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當時我們見到的,確實就是麻美本人。將立體電影真實地放映出來,這樣的製作是不可能的。而且,據我所知,還沒有聽說過,誰開發出了那樣的技術。”

“這個嘛……”我被問得頓時理屈詞窮了。

“假使……只是假使,我們看到的是騙人的影像,那麼,螢幕或者是放映機,都消失到哪裡去了呢?哪裡都沒有這樣的東西吧?……剛才你所說的,使用鋼琴線的詭計也一樣。無人操作卻使得屍體能夠移動,是必須有一定的裝置的,但是,哪裡都沒有關於那些東西的殘留。”

五條茂緊緊地握住了玻璃杯,那隻手還在不停地抖動著。

“禽獸、禽獸……唐澤正芳這個禽獸,到底……他究竟使用了什麼詭計呢?”他開始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唐澤正芳一開始,就打算讓我成為第一目擊者的,所以,他才打電話把我叫來,正好讓我看到了那一幕。而我的出現,正好成全了他的詭計。”

對於抱頭懊悔的五條茂,我連一句能夠安慰他的話,都說不出來。

快到打烊的時候,我們兩個一起走了出來。

“真是不好意思啊……”他精神恍惚地望著噴泉,衝我嘟囔著說道。

“一直都在說我自己做出的愚蠢的事情。你特意來‘紫雨酒店’裡找我,是有什麼話想要說的吧?是不是關於你的未婚妻——祥子的事情呢?是不是她已經找到了呢?”

“沒有……”我遺憾地搖了搖頭。

“是嗎?……這麼說來,從某種意義上講,你比我還要苦惱了呀。我已經有結果了。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怎樣才能忘掉這件事情了。但是,你卻不一樣——現在還沒辦法,把祥子給忘掉。”

“是嘛……”我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便低頭看著腳下。

“有什麼話要說呢?……如果有可能的話,就說出來聊一聊吧!……”五條茂鼓勵著我。

我下定決心,將從祥子那裡,收到一盤錄影帶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並且告訴他,錄影帶上的兩個男人,都聲稱自己是祥子的未婚夫,而且,還在教堂裡見到過……

“那麼,你決定明天早上,要去見一見他們了?”

我點了點頭。

“我只對他們說了:‘得到了關於祥子的最新的訊息。’我想到見面的時候,直接說出有關錄影帶的事情,再看他們的反應。”

“你不覺得,這樣做有點危險嗎?要不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沒有關係的,就我一個人去,我會有辦法對付他們的,你等著瞧吧。”

“那至少可以讓我看一下那盤錄影帶吧,要不現在就去你家裡看看,樣子究竟是真的,還是在演戲,我估計我還是可以判斷出來的。”

我原本也是想要鑑定一下,這盤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