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時世妝,出自城中傳四方,時世流行無遠近,腮不施朱面無粉,烏膏注唇唇似泥,雙眉畫作八字低,妍媸黑白失本態,妝成近似含悲啼。”這種妝不僅無甚美感,而且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所以很快就不流行了。

唐宋時還流行用檀色點唇,檀色就是淺絳色。北宋詞人秦觀在《南歌子》中歌道:“揉蘭衫子杏黃裙,獨倚玉欄,無語點檀唇。”這種口脂的顏色直到現代還在流行著。當然,無論是朱赤色還是檀色,都應根據個人的不同特點,不同條件來適當加以選擇使用,千萬不能以奇異怪狀的時髦為美。

傅粉

傅粉即在臉上搽粉。中國古代婦女很早就搽粉了,這一直是最普遍的化妝方式。據唐書記載,唐明皇每年賞給楊貴妃姐妹的脂粉費,竟高達百萬兩!對於傅粉的方法,清初戲劇家李漁的見解頗為獨到,他認為當時婦女搽粉“大有趨炎附勢之態,美者用之,愈增其美”,“白者可使再白”,“黑上加之以白,是欲故顯其黑”,鮮明地道出了化妝與審美的關係。更值得深思的是,古人還把傅粉等化妝方式同道德修養相聯絡,指出美容應與自我的修身養性結合起來,如東漢蔡邕認為:“攬照拭面則思其心之潔也,傅粉則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則思其心之鮮也,澤發則思其心之順也,用櫛則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則思其心之正也,攝鬢則思其心之整也。”這種觀點,不僅頗有見地,而且寓意深刻。

額黃

額黃,又叫鴉黃,是在額間塗上黃色。這種化妝方式現在已不使用了,它起源於南北朝,在唐朝盛行。據《中國曆代婦女妝飾》中記:這種妝飾的產生,與佛教的流行有一定關係。南北朝時,佛教在中國進入盛期,一些婦女從塗金的佛像上受到啟發,將額頭塗成黃色,漸成風習。南朝簡文帝《美女篇》雲:“約黃能效月,裁金巧作星。”這裡說的約黃效月,就是指額黃的化妝方式。唐朝額黃盛行時,溫庭筠在詩中吟出“額黃無限夕陽山”之句,李商隱也寫道:“壽陽公主嫁時妝,八字宮眉捧額黃。”唐朝牛僧孺在《幽怪錄》中還專門記述了神女智瓊把額頭化妝成黃色的故事。至宋代時額黃還在流行,詩人彭汝勵歌曰:“有女夭夭稱細娘,珍珠落鬢面塗黃。”這些都反映出古代婦女喜歡額黃的情景。

還有一種香粉,是用粟米制作,類同上,只是最後再加上各種香料,便成香粉,由於粟米本身含有一定的粘性,所以用它敷面,不容易脫落。和米粉相比,鉛粉的製作過程複雜得多,從早期的文獻資料看,所謂鉛粉,實際上包含了鉛、錫、鋁、鋅等各種化學元素,最初用與婦女妝面的鉛粉還沒有經過脫水處理,所以多呈糊狀。自漢代以後,鉛粉多被吸乾水分製成粉末或固體形狀。由於它質地細膩,色澤潤白,並且易於儲存,所以深受婦女喜愛,久而久之就取代了米粉的地位。

除了單純的米粉、鉛粉以外,古代婦女的妝粉還有不少名堂,如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宮人段巧笑以米粉、胡粉摻入葵花子汁,合成“紫粉”。

唐代宮中以細粟米制成“迎蝶粉”。

在宋代,則有以石膏、滑石、蚌粉、蠟脂、殼麝及益母草等材料調和而成的“玉女桃花粉”。

在明代則有用白色茉莉花仁提煉而成的“珍珠粉”以及用玉簪花合胡粉製成玉簪之狀的“玉簪粉”。

清代有以珍珠加工而成的“珠粉”以及用滑石等細石研磨而成的“石粉”等等。

還有以產地出名的,如浙江的“杭州粉”(也稱官粉);荊州的“范陽粉”;河北的“定粉”;桂林的“桂粉”等等,粉的顏色也由原來的白色增加為多種顏色,並摻入了各種名貴香料,使其具有更迷人的魅力。近半個世紀以來,隨著考古工作的深入開展,大批妝粉實物相繼出土,有的盛在精緻的缽內,有的安裝在絲綢的包裡,最有特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