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了,到底是什麼人物,居然值得進爺他們迎接,雖然僅僅是在帥帳的門前,可這已經足夠,就算大明皇帝來到,進爺端坐等待也都是應該的。

“趙趙公趙將進。”那人身軀魁梧,舉手投足頗有威勢,一看就是上位出身,可和趙進見面之後,卻有些結巴,連換幾個稱呼,最後尷尬自嘲的笑了笑,開口說道:“趙公,好久不見!”

趙進笑著點點頭,吉香和石滿強臉上也帶著微笑,趙進點頭說道:“伯雅兄,好久不見,當日偶遇,卻沒想到能在此時此地重逢,裡面請。”

“伯雅兄”,誰能當得起進爺這麼稱呼,身邊護衛有都是山西口音,趙進身邊的親衛們已經猜出了來客的身份,居然是巡撫大同兼管山西的孫傳庭,趙家軍內訊息稍微靈通些的對這個名字可都不陌生。

儘管沒有多少人親眼見到,可大家都知道大同和山西那邊有一支強軍,是按照趙家軍的法子訓練,火器什麼的都是不差,更在最近大破察哈爾部,斬首數千,這個戰果可是得到內衛確認的。

明軍不經打,也談不上什麼戰功,可這支強軍卻不同,連正、營正們都在摩拳擦掌,心想什麼時候可以碰一碰,沒曾想對方直接上門了,看這個樣子,怎麼也沒可能大打了。

孫傳庭表現的倒是自然,落後趙進半步,一同向軍帳內走去,邊走邊是感慨說道:“京師初見,徐州再見,當時隱約覺得趙公或有今日,卻沒想到這麼快就真的到了這一步,細想起來,真是讓人唏噓啊!”

再怎麼自然,雙方再怎麼和氣,孫傳庭再怎麼城府深沉,話裡還是有刺在。

對這樣的言語,趙進笑意更濃了些,點點頭說道:“我也想不到伯雅兄能有今日的成就,更能出塞殺敵,這等功業前所未有啊!”

話說到這裡,孫傳庭沒有什麼欣慰從容,反倒是一口氣洩了,有些頹然的搖頭說道:“趙公何必取笑,這點事比起趙公所為,簡直是螢火比日月,實在比不得,趙公這麼說孫某,實在讓人慚愧。”

趙進只是說道:“我說的是真心話,大明萬馬齊喑,倒是孫兄這邊有些閃光,只可惜孫兄晚了,不然的話,這大明天下還有可為。”

孫傳庭停下腳步看了趙進一眼,臉上滿是感慨神色,搖頭嘆道:“天下人都說趙公是粗鄙武夫,可聽趙公談吐,分明是飽讀詩書經義,這等文武雙全,才是成大事做大事的人物,天下人時常恥笑趙公,卻不知該被恥笑的是他們自己。”

“孫兄做得不錯,我做了多久,你才做了多久,能有這樣的局面很不容易,能擊敗察哈爾部,斬首兩千餘,這等大功的確值得稱道,就算趙家軍來做,也不會比這個好太多,孫兄,不錯了。”趙進說得很真誠。

聽趙進說起這個,孫傳庭臉上沒什麼自豪得意,卻長嘆一聲,就這麼沉默下來,跟著趙進向內走去。

雙方落座之後,有親衛上茶,孫傳庭端起茶碗抿了口,又看看周圍,帶著感慨說道:“趙公已經這般地位,大事將成,可自奉依舊簡樸,怪不得,怪不得。”

這話是閒話,趙進笑著點頭,孫傳庭將茶水放下,卻是肅然說道:“本朝自太祖立國,成祖北伐,那都在草原上大展雄風,宣宗時候也是有體面在的,只是英宗北狩一直到今日,對草原上再無什麼勝績,從瓦剌也先到土默特俺答,都是大患大害,若不是天佑,甚至有滅國之險。”

說到這裡,孫傳庭又笑了下:“何止是瓦剌和土默特這樣的大部,就連河套火赤這樣的小部落都可以入寇為害,邊軍畏之如虎,近二百年來,可有過什麼大勝,最多不過是邊關安寧。”

吉香和石滿強對視一眼,吉香卻有些不耐煩,心想盡管提前約好談談,可我家大哥是什麼身份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