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來,此刻她心境比起方才凌亂無比的心潮來,卻是別有一番新的開朗天地,所以這琴曲聽著實在歡暢快樂之極,讓人不覺想要微笑搖頭附和。

可是這天籟一般的琴曲,聽在楊宗志的耳中又是苦澀般懊悔難受,琴聲響起沒一會,他突然一伸手按在琴絃上,皺眉道:“不要再彈了。”

虞鳳驚訝的轉回頭來,口中訥訥的道:“你……你不喜歡聽這首麼?那我再換一首好麼?”

楊宗志搖頭道:“我哪首都不想聽。”

虞鳳又遲疑的低聲道:“那……那我陪你說說話,好麼?”眼神中盡是期盼之色,斜斜的凝視住楊宗志。

楊宗志見她眼神中一派討好告討饒的模樣,與昨夜的刁蠻樣子決然不同,卻又讓自己生不出拒絕之心,才輕輕勉強笑了笑,點頭嗯了一聲。

虞鳳一見,頓時歡愉起來了,拉起楊宗志的大手,開心的抬起玉指,嬌滴滴道:“相公,你看到這身邊的御花園了吧,這裡面種植的花草品種,有的可是天下也難得一見的呢,你看那株紅豔豔的葵花,那便是從遙遠的大漠進貢過來的品種,還有那邊那株,那是天竺國的使者帶來的巨象花,還有……”她一邊笑盈盈的介紹園中的花卉,一邊又輕輕伸出小巧的手臂,在楊宗志面前指指點點,另一隻小手卻是緊緊的握住了楊宗志的大手,絲毫也不鬆開。

楊宗志聽著虞鳳在自己面前輕言解語,心中卻是嘆氣道:這事情……這事情怪不得她的吧,她……她只是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作了這首曲子出來只是為了遙寄自己的相思之情,渾然沒有想到過自己的這麼一首曲子,卻是事關天下,事關數萬軍中兄弟們的性命,也事關我爹孃的生死來。

虞鳳沉醉的道:“還有那株……那株藍色的小花,名字叫做扶笛藍,是從……是從……”她說到這裡,突然轉過嬌軀來,望著楊宗志惴惴的道:“我說這些,你也是一點也不想聽的麼?那我……那我……”她眼神之中不由得泛起一絲黯然之色,緊緊的垂下了自己的螓首,默不作聲起來。

楊宗志笑了一笑,放開她的小手,站起身獨自走出了小亭,虞鳳心中一驚,下意識想要抬頭喚他,只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偏偏生生忍住,嘴角死死的抿緊,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發出一陣哭泣般的嬌吟。

楊宗志徑直走出小亭,走到那扶笛藍花的旁邊,蹲下身子輕輕採了一朵下來,然後再笑眯眯的走回到小亭裡面,虞鳳見楊宗志又走了回來,嘴角再也抿不住了,啊的一聲茹喚了出來,然後楊宗志拿起手中燦爛的小花,輕輕插在了虞鳳的鬢角邊,這番看上去,才是人比花嬌,花托人美的意境了。

楊宗志笑著拍手道:“如此,這扶笛藍也算是生得其所了,總好過它孤零零的傲立路邊,乏人欣賞。”

虞鳳羞答答的任由楊宗志將那扶笛藍插在自己發角,完了之後還輕輕伸手撫了一撫,才甜甜的笑道:“相公,謝謝你。”

楊宗志轉過臉孔,惡狠狠的道:“我們還沒有成親的呢,你怎麼現在就叫我相公了?”

虞鳳緊緊拉住他的衣袖,閉上雙眸,仰起螓首嚅諾道:“我才不呢,我……我反正遲早也是你的人了,遲些叫你,早些叫你,也沒有任何的分別。”

楊宗志低下頭去,見虞鳳高高的抬起小腦袋,閉上星星般的雙眸,只留下長長的睫毛顫動,小巧的臉龐腮邊嫣紅一片,這公主面相十足神似瑤煙,氣質卻有不同,不過在那高貴典雅的俏臉上,此刻隱隱也有浮暈般的媚光閃動,楊宗志忍不住心頭一動,一股異樣情懷升起,伸手捏住了她圓圓的下巴,將她的臉龐抬得更高,湊低自己,深深一口親吻了下去。

這原本就算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雖然自己過去一直不想承認,但是這小妻子卻是偷偷為了自己作了這麼多事情,他心中一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