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的,她斬斷了那賤人原本應該救下重病不治的楊芙蓉的路,兩次設計讓她根本不可能如前世般得到蕭瑾揚的欽佩反而令他厭惡,讓她再不能如前世那般,為楊芙蓉那賤人牽線搭橋,從而得到楊芙蓉的更多助力。

明明她還先下一手,已經找到與她結怨頗深的騙子虎子鬧到了御史郭大人府門前,逼著瞿大人不得不接下並迅速地判定這個案子,還將那冒牌貨的死都推到了她的頭上的。

明明她已經逃無可逃,成了任她屠宰的羔羊,便連她可能借助的魏家也瀕臨滅絕。為什麼就在這最後關頭,事情會變成這樣?

即將走向滅亡的魏家來了個大顛覆,死亡邊緣的她也從被告變成了原告,這一切,都是誰在推波助瀾,是誰在暗暗地助她?還是楊芙蓉嗎?又是楊芙蓉嗎?

難道,前世的命運,即便她提前預知,提早佈置好一切,斬斷一切她可能得到的助力,到頭來,七彎八拐之下,命運的軌跡又要重回原處,她還是要回到蘇府,而她和娘也終究要……

不!不!

她絕不要再走上前世之路,絕不要和娘再去過那不堪的非人的生活!她要阻止她入府,她絕不容許她入府!

“老爺,那楊華平一向與你不和,這事定是他故意弄出來敗壞老爺名聲的,跟芝娘沒有關係,跟芝娘完全沒有關係啊。”看著蘇芝的身子顫抖得厲害,鄒桐豔心中驚慌不已,忙一把推開身旁的僕婢,瘸著左腿走上前去,將蘇芝護在了身後,衝著蘇文成道。

“他弄出來的?”蘇文成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要瞞著我嗎?你們當真以為,就憑著你們那些小伎倆,就真的讓我完完全全地相信了那女子就是我蘇文成的女兒?”

你沒有相信?原來你並沒有相信,卻一直以來並沒有揭穿,是因為心裡並沒有責怪我們母女的意思嗎?

鄒桐豔微微一怔,旋即眸底掠過喜色,一把抓住蘇文成的衣袖,擠出兩滴淚道:“老爺,這事說來話長,其實芝娘她也是一片孝心,她……”

“我是一片孝心,我只是想幫著娘彌補心中的虧欠。”蘇芝斂去眸底的陰寒,紅著眼眶含著淚看向蘇文成,“娘一直對姐姐遠離家中而在半路出了意外感到愧疚不一,總在無人的時候責怪自己當初沒有耐心地勸著姐姐留下,否則,也不會出事。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便想著尋個合適的人回來,解了娘心中的這個結。爹,您是不知道,娘乍一聽說我將姐姐帶回來時,神情有多麼激動。一高興之下,便指了身邊最看重的雨桐去服侍您,說是如果她能在明年過年時給您添個兒子,咱們家便兒女雙全了,她也算對得起蘇家的列祖列宗了。”

鄒桐豔忙抬起袖子假意拭淚,掩去眸中的震驚和因為驚詫而大張的嘴巴。

讓最看重的僕婢去服侍自己的丈夫,哪裡是她高興之下做出的舉動,分明是她拗不過女兒又聽她說有大用處才不得不叫過去的。為此,她還好幾天茶飯不思,心裡堵得慌呢。

難道,弄了半天,她就是為了這時候在丈夫面前落一個美名?

“好在女兒去了一趟蘭陽鎮,”蘇芝陡然一變的語調讓鄒桐豔急急地收回神思,側目看著這個近來變得比她還老成持重的女兒,“否則,倒要讓那些人如願了。爹且放心,那個人絕不是姐姐。女兒去蘭陽鎮的途中一路打聽,恰好打聽到姐姐失事後不多日,便有人在風清鎮下流的溪澗中尋到了一具四五歲大的女童屍首,據他們的描述,跟姐姐幾乎一模一樣。可見,如今的事,不過是楊尚書弄出的幌子罷了。何況,她到底是不是姐姐,不是還有許多人能證明的嗎?姐姐身上的胎記,那穩婆和韓家舅舅舅母可是清楚得很哪,豈容她一家之言?”

“對,有證人,還有證人。”蘇文成眸中的憂色瞬時減去不少,忙點頭附和,“到時只要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