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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習慣地點頭，好像秦薇就在她面前一樣。一邊電話，一邊將剛才收拾的垃圾往廚房帶，“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不過你有時很敏感，有時卻很粗心，這樣也不好。”秦薇頓了頓，繼續說。

她輕鬆地回道：“還是你瞭解我，放心吧，我雖然有時笨了點，該聰明的時候還是會聰明的。”

她把東西往垃圾桶裡丟，眼睛忽然瞪大。垃圾桶裡赫然放著一個跟肖瓊送給她的手繪絲巾盒一模一樣的盒子。她顧不上秦薇在說什麼，一隻手把盒子拿了出來，費力地拆開，右手有些不聽使喚。

盒子終於被開啟，裡面躺著一模一樣的手繪絲巾——一模一樣！

她的手微微顫抖，電話那頭秦薇叫了她幾聲，她驀然回神。“小薇，斯磊回來了，我要去開門。”

秦薇沒有再說什麼，她掛上電話，怔怔地看著裡面的絲巾，閉上眼，深呼吸。慢慢地扶著牆壁坐回沙發上。腦子裡一片空白，千頭萬緒不知該從哪兒開始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玄關處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沒有動，呆呆地看著前面，直到季斯磊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他大力抱起，她的手無意識地抓住他寬闊的背，而他抱著她往臥室走去。

他的身體灼熱得燙人，她卻渾身冰涼。他熨燙的手撫上她滑膩冰涼的手臂，她卻一陣哆嗦，迷茫的眼睛霎時透亮。她下意識地輕推他：“我要回去。”

他置若罔聞，唇重重地覆蓋在她紅唇，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渴望。她卻越加慌亂：“你喝醉了，你放開我。”

“我很清醒。”他看著她，好像要看進她心裡，“今晚，我想你留下來。”

“不要。”她忍著疼，“你壓疼我了，你把我放開。”她奮力推開他，力道很猛，他一下子被她推開，隔著很遠的距離怔怔地看了她半天才回神，那凌亂的衣衫和髮絲，以及那雙清澈到生出疏離的眸子。他沉沉地喘息：“對不起。”他的聲音沙啞，眼神也有些閃避。

她整了整衣裳，心裡積了很多話想問，包括垃圾桶裡的禮物、包括他剛才反常的舉動。但最終，什麼都沒有問。她很怕一開口，她無比信任無比珍惜的感情會給她一個完全不同的令她害怕的答案。

她需要冷靜，需要彼此負責任的溝通而不是意氣用事。

“今天是在學校的最後一天，所以，她們讓我回去。應該我說，對不起。”她找了個很好的藉口。

季斯磊點頭，大手撫在她腦後，將她的面容靠近，額頭貼著她的臉：“我只是有點心煩，想留下你。”他平靜地解釋。

“我，明白。”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我只是有點害怕，還沒有心理準備。而且，這最後一夜也只這一次。”

“我知道。”他親吻她額頭，心裡卻有股強烈的念頭想問她，究竟在害怕什麼？是害怕他始亂終棄，還是害怕她自己後悔？

“我送你回去。”終究，他什麼都沒問。

一路的沉默寡語，自他們認識多年從未有過。蘇默涵無力地閉眼，就在那個電話前他們仍在很快樂地推心置腹的談話。電話！她驀然睜開眼，腦海不由自主地迴響他接電話時那裡面傳來的聲音，她很肯定，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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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疑心（3）

“設計院裡都有誰回去了？”她終於打破沉默，問道。

他面容一沉，神情卻力持輕鬆：“都是你知道的人，小宋，還有飛飛他們。”

“那肖瓊在嗎？”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問。

他對這個名字格外敏感似的，嘴角不易察覺地一抽，“她不在，這次的case　跟她沒有關係，怎麼突然關心起了她？”

“謝謝她的禮物啊，剛好送到我心坎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