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與這種人為敵,那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太多人有初雪這種想法了,所以那些人對於靈雲山莊是又敬又畏。

只是小寶出面,真的能找到人嗎?同盼之中。

希望,他能找到,只要人沒有死……

仇恨!那一夜的瘋狂1

陰暗的地牢。

傳出一陣陣的咳嗽。

咳的不是關在牢裡面的人,而是外面端正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地牢中關著一人,手腳均拷著鏈子。衣衫襤褸,長髮披散,只剩下一隻佈滿血絲的眼睛瞪著老頭,恨道:“老匹夫,殺了皇上,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的!會有千千萬萬的百姓詛咒你,詛咒你們肖家!”

老人又重重咳了幾下,喘著氣,顯然身子早快給掏空了。“陳守,回頭是岸。如今大勢所趁,新皇已經登基了,老夫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太上祖皇帝血脈登基,餘願已足。就算現在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也好向太上祖皇帝交代。”肖相爺口中的皇帝,正是初雪的祖爺爺。

“一意孤行!自以為是!若我出去,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們以報皇恩!”

“混帳!眼看北宛江山落入外姓人的手中,就是不忠不仁不義。”老相爺當年替太祖皇帝南征北戰,艱難守住江山,如今讓先皇輕易就送給了外姓之人,他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自知自己時日不多,才會孤注一擲,“年輕人別意氣用事,有一天,你會明白老夫的良苦用心。既然你不配合,也無話可說了。給他一個痛快吧。”

“爹!真要殺他……”

“仲之。慕容景是生是死已經不再重要了。新皇已經登基,政事也處理得很好,江山穩固。你將來從旁協助,忠心守住北宛即可。”老相爺緩然起身往牢外邁去。

“是!孩兒遵命。”

陳守痛心疾首。

如今皇上生死未明。

而他卻給關在這裡,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迂腐啊迂腐!我陳守雖然是一介武夫,也能看出皇上是一個好皇帝。”陳守落淚,“希望老天有眼,皇上能逃過此劫……肖仲之,你們肖家不是功臣,而是千古罪人,我們北宛無數百姓唾棄的罪人。”他越說越恨。

仇恨!那一夜的瘋狂2

肖仲之沉默不語,黯然的神情在火光中變得更加難懂。令人看不清,也猜不明。沒有瘋狂,或者說,他很冷靜。眸子中分明沒有權利,也沒有高位者的執著。

如此的人,卻做出如此難人費解的事。

或者,曾經他也掙扎過吧。

“陳大人,我明白你說的意思。曾經我也猶豫過,只是……”

“只是什麼?你們找這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無非就是為了你們那老匹夫一個人的願望!居然敢憑一已之私置皇上於死地,難道不知道北宛江山需要不是血脈,而是一代有為的君王?就算那人不姓慕容,他卻守住了十餘年前岌岌可危的北宛。如今百姓好不容易過點太平的日子,你難道沒有看到嗎?”

肖仲之嘆了一聲,緩緩步近牢前。

他的眸子幽深,緩緩地道出了緣由:“皇上……慕容景本姓司馬,是南蠻的大王子。按照南蠻的祖先的規矩,帝位也非他莫屬。將來他帶著北宛歸順南蠻……那麼北宛就會從此改姓司馬。不用費一兵一卒就能將北宛劃入南蠻的。

再有一個疑點,北宛歷來要向南蠻進貢,慕容景去了一趟南蠻,他回來後我國即不需再進貢,為的是什麼?就是要得到我們北宛的從臣的信任。十餘年來,慢慢的將併吞我們整個北宛。大丈夫不能因為一時的安樂就斷送事個國家。”

“肖仲之,我一個將死之人也沒有好隱瞞的,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也會死在邯城的衙門。”陳守冷笑,他實在不想和姓肖的人多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