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傷,當時石笛投影出一個光影幻境,幻境中的景象與此刻迥異,但有一點相同,那就是這時浮現在林鋒腦海中的那似洞府,似大門的影像。

林鋒當時還以為,那是某位強者大牛的洞府所在,但現在看來,卻遠不是那麼簡單。

“這地方,竟然也和幽皇天海有關嗎?”林鋒有些感到意外:“否則的話,天蜃金珠不會與之產生聯絡。”

“有趣,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太虛觀惦記,同妖族也有關聯。”

林鋒心中思索,很快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天蜃金珠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異變,我也沒有拿得自太虛觀的石笛和石梯同天蜃金珠接觸過。”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片發光的白色雲海本身,出現了特殊變化,激發了其與天蜃金珠之間的聯絡,天蜃金珠才是突然有了動靜。”

林鋒閉上眼睛:“假設,那片發光雲海,那道門戶,就像之前的蓬萊仙山那樣,只與幽皇天海個人有關,與幽都一族無關。”

“同時,其與幽皇天海之間的聯絡,也存在於這天蜃金珠,和幽皇天海其他可能遺留下來的寶物也無關,那麼現在有可能引起那發光雲海異變的因素,最大的可能,便是太虛觀那邊了……”

這是純粹的假設與推測,沒有其他佐證,但林鋒心中直覺,隱隱感到自己這個推測是正確的。

到了他現在的法力神通,很多時候心血來潮,並非個人單純臆測。而是與天地道理暗中相合,所謂心血來潮。更多是天地大道變動,對人產生了觸動。所以才有相關直覺。

縱使不完全準確,也多半有所牽連,不是空穴來風。

長長吐出一口氣,林鋒重新睜開眼睛,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同一時間,白雲山,神州浩土現如今第一修道聖地,太虛觀的山門所在,仍然是白雲繚繞。將群山隱匿,他人難以窺探。

山中尋常太虛觀弟子們,仍然一切如常。

但在山頂上,則有一排簡陋的竹屋,圍成一圈環形,中間留出一塊空地。

此刻空地之上,站著幾個人,也圍成一圈,靜靜看著眾人中央的地面上。向上方天空中投射出一道輕柔的光輝。

這幾個人神色都很平和,周身氣息完全不顯,就彷彿一群世俗中的普通人一樣。

那道投向天空中的光輝,同樣不耀眼。輕柔,飄渺,甚至於有些虛幻。讓人凝神細看,都有可能注意不到。

但如果有其他人看見在場這幾人。都會震驚不已。

其中一個站在最外圍的青衣青年,便是太虛觀現任道門天下行走。同輩弟子最傑出的林道寒。

在他身前,站著一個看上去年紀並不比他大多少的青年,留著一頭烏黑長髮,兩鬢卻潔白如雪。

林道寒之師,太虛觀當代觀主,雁南來。

雁南來身邊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嘴角含笑,五官秀麗,看上去既有成年婦人的風韻,卻又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

太虛觀太上長老會成員,燕明月之師,雲遠真。

雁南來和雲遠真的旁邊,則是一男一女兩個中年女子,男子面帶溫和笑容,而女子則冷漠肅殺。

太虛觀太上長老會成員,蔡鳳洲。

太虛觀太上長老會成員,玉淵道尊。

在雁南來他們四人對面,還有兩人,其中一個髮絲如雪的白衣老者,正是太虛觀上一代宿老,西陵城一戰接走匡恆、玄霖道尊等人的正一道尊。

正一道尊身邊站著一個少女,神色平和中透著幾分清冷,外觀年紀看上去比雲遠真和玉淵道尊還要年輕,但云遠真和玉淵道尊面對她的時候,都極為尊重。

和正一道尊同輩,太虛觀上一代宿老,雲遠真之師,燕明月的師祖,清一道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