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分頭開始實驗。

這一次很幸運,前陣子怎麼也治不好的疫病,這次一下藥,就立馬見效。

許薇姝心裡頭自然高興,臉也不板著了,除了把藥方公佈,讓各地組織醫官給病人看病,乾脆讓還人研磨藥粉,就在江南的河水,井水裡頭撒。

方容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沒多長時間,江南各地都上摺子表示,疫情已經控制,病人開始痊癒,死亡人數直線下降,甚至有些地域,好幾天沒有增加得疫病的人數,連因此死亡的人也沒多少個了。

“沒想到憤怒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

方容心下驚異,忍不住笑道,“看來以後碰上什麼難題,到不如把我們姝娘激怒,也許難題就迎刃而解。”

許薇姝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兩聲。

激怒?她心驚肉跳還差不多!

豈止是她,事實上,**仙在從各種箱子的夾縫,衣服底下,陶瓷裡頭,把丹書鐵劵的碎片掏出來,他已經完全看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究竟是怎麼弄成碎片的?”

**仙實在沒想到,他手底下還有如此能耐人,要知道,雖然他把那一幫人交給許薇姝指揮,可人還是原來的人,裡面沒多少高手,其中最厲害的,也僅僅是輕功好而已。

好像沒人練鐵砂掌?

就是練了鐵砂掌也做不到,肯定是有人竊用了禁軍的血刀。

幾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沒有說話,半晌才有人道:“咱們在張家的暗樁怕是要暴露,就是不露餡,也免不了被清洗……要不要把我們的人從陽州撤一部分走?”

**仙閉著眼點點頭,“撤吧。”

張蘭芝可不是笨蛋,相反,他是個相當難對付的老狐狸,絕不會留下任何可疑的人在家裡。

不過,這次的行動,**仙還算是相當滿意。

許薇姝和他們組織接觸越多,就越難以脫身,就說這一次,她確實很謹慎,即便和他的人聯絡,也不肯露正臉,和她交流,也從不肯留隻言片語的證據,但只要接觸下去,總有一天,她就會從網中的魚,變成養在池塘裡的魚。

那可是許靜嵐的女兒!

**仙的臉上露出一抹潮紅,精神也亢奮起來,雖然不曾形色必露,眼睛裡還是免不了帶出一點兒笑意。

也只有許薇姝這樣的人,才敢想把丹書鐵劵弄碎了,變成碎片夾雜在行囊中運送出來,除了她,誰能想到這個!

“那位許姑娘,其實對大殷朝無一絲敬意吧。”

若還看重朝廷法度,看得見朝廷的威儀,身為臣民,怎麼敢動手毀損皇帝親自賜下的‘免死牌’?

這東西能夠換回來的利益,想一想就知道有多少。但她全看不到,她看到的只是一張藥方,能夠治療疫病的藥方。

…………

“前面就是驛站。”

車隊一行人出了陽州。在官道上走了小半日,便看到了驛站。那驛站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應該也沒有幾個兵丁。只在門口有兩個人掃地上的落葉。

現在是秋日,風一吹,落葉掃也掃不乾淨,兩個人慢悠悠揮舞掃帚,看著到似是在偷懶。

聽到馬車的動靜。其中一個才站起身眺望。

車隊浩蕩,還有身披甲冑的侍衛,一看就知道看人不一般。驛站的兵丁連忙迎過來,高聲招呼了幾句,裡面就烏壓壓出來七八個人,幫著引路。牽馬。

許薇姝他們來江南這一道上。也住過不知道多少個驛站了,大的小的都有,早就熟門熟路了,哪怕現在遇上的驛站看起來不太像話,那群下人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房間收拾的舒舒服服。

熱水燙過餐具,上好的香茗清香四溢,軟墊軟和的很。令人如坐雲端,點心用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