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幻想的動物,她們很現實,但這並不妨礙她們可笑的幻想。

“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薇安拼命忍住想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她緊咬的嘴唇處已經見血,她只是不想要自己的聲音太過顫抖,可當話說出來的時候卻又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不等林龔羽答應,薇安毅然轉身,奔到自己棄弓的地方,拾起自己的瑩白色長弓,轉頭面向林龔羽。五指搭弦但弓卻沒拉滿,似乎缺少了點勇氣。

林龔羽也將插在地面上的巨劍抽了出來,他將戮天·月在手中點掂量了掂量,又笑著道:“黑玫瑰,當年你這三字代號代表的含義可真是意義非常,同一個圈子裡的人誰不想將你這冰山女神壓在身下?只是沒想到那初夜紅卻在我身下綻放,現在想起當時的感覺還真有點如夢似幻。只是……時過境遷,想必是紫了葡萄黑了木耳吧?”

“你閉嘴!”

林龔羽這一句殺傷力足以讓薇安撞牆一了百了的尖酸話語終於將她的兩行熱淚逼了下來。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還是說從始至終就只有我碰過你?”林龔羽拖著下巴搖著頭,“這我可不相信,除非……除非你把褲子脫下來讓我看看,黑的還是粉的一看便知。”

“啊!你給我閉嘴啊!”

薇安再也受不了林龔羽的語言攻擊。他的每一個字就像一把刀,狠狠的在她心房剜了一刀,將她的心捅得支離破碎。

情緒失控的薇安將手中這張和自己一般高的長弓往地上一插,豎立在地面上,修長的左腿抬起頂在弓身之上,隨後,兩手拉弦,將弓弦拉到了極致。

十指扣弦!

這次,在白色長弓上凝聚而出的不再是箭矢!而是一把手臂般粗的冰晶長槍!一把威風凜凜的長槍!

“嗖!”

薇安十指一鬆,冰晶長槍如脫韁的野馬急速旋轉著向林龔羽胸口奔去。

“噗!”

槍體入肉、骨骼碎裂的聲音格外此刻,薇安掃了一眼,瞬間一臉慘白,目光呆滯。

“為什麼……為什麼!”第一句為什麼像是質疑,滿是不可置信,可第二句便是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

這一箭,林龔羽並沒有擋,冰晶長槍從他胸膛貫穿,射了透心涼。抑制不住的鮮血從林龔羽口腔、胸腔滾滾而出,瞬間將他胸前那柄又長又粗的冰晶之槍染紅,紅色的冰晶彷彿薇安滴血的心,如此悲慼。

薇安將豎立著的長弓一扔,手中原本還蓄勢待發的第二發冰晶之槍隨著長弓一倒消失不見。薇安向林龔羽奔了過去。

被冰晶長槍貫體而入,林龔羽臉上卻始終帶著迷人的笑容,見薇安棄弓向自己奔來,他再也支撐不住,腿一軟跪了下去,雙膝還沒碰觸地面,林龔羽便被一個柔軟的懷抱凌空接住。

“你傻啊?你為什麼不躲!”

薇安將林龔羽抱著自己懷中,看著他胸前那恐怖的貫穿口和仍然殘留在他胸膛內的冰晶長槍,薇安的眼淚入決堤的洪水,順著黑色的面罩勾勒出出一道完美的輪廓,最後一滴滴的打在林龔羽的臉頰上,冰涼涼的。

“對……對不起。”林龔羽如同玫瑰般鮮紅的嘴唇輕輕蠕動了起來,同時他伸出右手,撫上了薇安的下巴,眼中帶著幾許迷戀,在薇安下巴戀戀不捨的撫摸了幾遍後向上而去,輕輕將薇安的黑色面罩揭了下來,露出那張梨花帶雨卻別具風情的俏臉。

“這樣,你心裡會不會好受一點?”

當林龔羽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的時候,薇安再次愣住了,他不敢想象那個曾經高傲得近乎病態一般的男人會說出這三個字,可她卻聽得真真切切。

“你激我?”一瞬間,薇安全都明白了。

“呵呵。”林龔羽咧開滿是血跡的嘴:“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