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笑進去問問。

李杏頗有些不樂意,但他少年白頭,目標實在過於明顯,即使李杏不樂意,卻也不得不為大局著想,頗為不甘地看著他們三個人有說有笑地往寶濟寺後院的廚房去了。

白笑笑三人找著了那個房東,問起繡坊之事,女房東說道:“那家繡坊是個婆婆開的,好幾年前就過世了。她的身後事還是我幫忙辦的。”

白笑笑等人一聽,心都沉入谷底,“她已經過世了?”前兩家作坊已經被排除,好容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最後一家繡坊,哪知道這家繡坊的主人居然已經死了。所有的線索好像一下子都斷了線。

“是啊。那婆婆身世淒涼,生前無兒無女,只靠繡點東西來維持生計,她這一走,說起來,倒也是種解脫。你們找她何事?她在我這裡住了這麼久,也沒見她有什麼親友。”女房東已經拾掇好一個食盒,正要拎著這食盒出門去。

莫尋非不由問道:“她一個親友都沒有嗎?她生前之物都交給誰保管?”

女房東道:“她生前哪裡有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些繡針織物罷了,她平時用的,我都給她陪葬了;至於她那些沒繡完的花樣,我也都燒給她了,省得她到那邊寂寞,也可以繡繡花的。”

“啊?你一把火都燒了?她繡的東西你都燒了?”白笑笑一著急,聲音不免有些大,倘若那匹絲帕真的是這個老婆婆繡的,該不會被這女人一把火就燒乾淨了吧!

女房東瞧了幾人一眼,皺了皺眉,對於白笑笑的不良態度頗有些不滿,扛起食盒就往外走,“我燒了有什麼不對?那些東西我留著又沒什麼用!你們是誰啊?打聽這些做什麼!”言語已經不善,食盒往前一伸,整個人便扭著水桶腰撞出門去。

白笑笑正要追上去再細說,卻已經被莫尋非一把拽住,“算了,我看不用問她了。”

“為什麼不問?”

“依我看,那個老婆婆只怕也不是公主要找的人。”莫尋非分析道,“雖然公主也不知道要找誰,可那老婆婆幾年前就過世了,那個老婆婆既然無兒無女,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孤單一人做活,我看,這第三家繡坊也不是我們要找的。”

“可是,新河境內會這種針法的三家繡坊都已經找過了,難道說是我們有所遺漏?”

方吟說道:“三表嫂,會不會是你爹他記錯了?或許我們可以拿這塊帕子去問問別人。也許會繡這種針法的人並不只這三家。”

白笑笑一聽方吟懷疑她爹不夠清楚,不免急急地辯解道:“我爹做這一行這麼多年,怎麼會記錯?他說新河府有這三家,就只有這三家。不是外地還有兩家會繡這種針法嗎?說不定那兩家也會有線索呢?!”

莫尋非知連忙打圓場,“倒不是白老爺記錯了,尋絲帕之事本來就不簡單,我們得知的資訊又太少了。”

方吟見莫尋非維護之意溢於言表,便瞧了白笑笑一眼,不再說話。

白笑笑本來對此事也算不得熱心,可現在卻有些上心了,為了證明她爹沒有記錯,那是卯足了勁非要深挖到底,“這樣吧,尋非,我再去問問那個房東,我們自己問的也許也不夠細緻,方小姐,你們先去寶濟寺裡四處轉轉吧,我去問問就過來。”

莫尋非想勸她止步,白笑笑已經先一步扔下莫尋非和方吟,一個人追著那女房東去了。

莫尋非正要追去,卻被方吟攔下,“尋非表哥,我們還是先去同大表哥他們會合吧?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下一步該怎麼做也好。”

莫尋非無奈地看了一眼白笑笑撒腿跑的背影,點了點頭。

------------

白笑笑追上那房東,擋在她面前,房東不免有些沒好氣,“又有什麼事?”

白笑笑從自己貼身的鎖麟囊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