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卻還是十分急切的問道:“眭將軍,我昏睡了多久?那虎豹騎是不是撤兵了?”這是他昏死之前最關心的一件事,此時自然一醒來就迫不及待的追問了。

“將軍已經昏睡兩天了。至於那虎豹騎,在看到第二段陷馬坑時就已經知難而退了,將軍料事如神實在令末將欽佩萬分。”眭固說起這件事頓時有些神采飛揚,不過隨即臉色又微微沉了下去,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秦毅眉頭微微一皺,連忙追問道:“眭將軍似乎又什麼話要說,為何不大膽說出來?如今你我並肩作戰已經不止一回,難道將軍對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不是對秦將軍不放心,而是怕因為這點事情影響將軍的心情,耽誤你療傷了。”眭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坦白了:“其實不瞞將軍,東城破了,張府君也被薛奇背叛,被斬殺在東城縣城頭之上。”

“薛奇?”秦毅猛然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只是這一個動作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體力,讓他有些氣喘吁吁,卻還是連聲追問道:“怎會如此?你我臨行之前不是已經告誡過府君,讓他一定不要輕易離開東大營嗎?難道連你的東大營所有將士都陣亡了?”

“這倒沒有,是張府君被那薛奇誘至西大營斬殺,然後便拿著府君的人頭開城投降。”眭固說到這些語氣終於逐漸低沉了下去,幽幽的說道:“雖然我東大營將士最終也只能無奈投降,不過那曹仁卻把我黑山軍的一些老兄弟放了回來,還讓他們給帶話回來勸你我早日歸降。”

“曹仁?這麼說,攻打東城縣的竟然就是虎豹騎?”秦毅從眭固的一句話中就已經猜到了一切,隨即有些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連連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竟沒想到那曹仁會轉戰東城縣,這分明就是要‘釜底抽薪’啊!若是我能早些想到這一點,也許張府君便不會殞命,這都怪我啊!”

“曹子孝一介莽夫如何能有這般見識,你沒有想到此節也很正常,因為你並不知道丞相把荀友達也派來了。”端坐在屋角里手拿竹簡正在讀書的滿寵,看似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荀友達乃丞相手下最得力的謀主之一,不但家學淵源通曉兵書戰策,而且更智謀百出擅長臨機處斷,自然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秦毅頓時忍不住苦笑出聲,無奈的嘆息道:“原來是潁川的荀友達親自出馬,這一仗我敗得不冤啊!眭將軍,那曹仁既然把你黑山軍的老兄弟派了回來,那眼下這個訊息已經傳遍全軍了吧,而今將士們計程車氣如何?”

“知道府君被害,很多河內將士都十分激憤,恨不能將那薛奇出之而後快,也有擔心後勤補給不足者,只是眼下問題還未曾突顯,暫時倒也相安無事。”眭固雖然臉色有些凝重,但還是出言寬慰道:“幸虧此前將軍的表現已經令三軍將士折服,如今府君雖然被害,將士們依舊相信只要將軍還在,一定能夠帶著我們殺出一條血路來。”

“好,好,好!難得將士們如此待我,秦毅必當竭盡所能帶領大家闖一條血路。”秦毅蒼白的臉龐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十分滿意的說道:“看來此番選定眭將軍隨軍征戰果然沒錯,此番能夠穩定軍心將軍也是居功至偉啊!”

眭固自謙的笑了笑,然後忙正色說道:“秦將軍,那曹仁既然能將我黑山的老兄弟們放回來,想必也猜到我河內軍就駐紮在這一帶,所以定然會嚴防死守不會再給我們偷襲的機會。眼下將軍身體還未復元本不該太過操勞,不過眼下軍中的錢糧只夠半個月嚼用,故而末將才不得不前來向將軍問策,還請將軍早做定奪。”

秦毅往後一躺斜靠在床頭上,早有親衛用枕頭替他墊在腦後,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這才懶洋洋的說道:“眭將軍莫要著急,眼下當務之急……是趕快給我弄點稀粥來果腹,好幾天沒吃東西,某都快要餓扁了。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