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道:“也是專為搭救白勝兄弟而來。”

劉唐大喜道:“那便正好,可與天王哥哥我等一路。”三娘卻道:“我與晁蓋已經割袍斷義,豈能再與他一路?”劉唐驚道:“官人,到底何事與天王哥哥鬧得割袍斷義?”三娘嘆道:“往後你便會知了,此時尚不是說話時候,你們一干人太過顯眼,早晚被眼明手快做公的看出來,要救白勝兄弟,須得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你聽我吩咐自去與晁蓋說,救得出來人來,立刻回山。”

當下三娘細細囑咐了劉唐,劉唐領了言語,記在心頭,最後三娘只道:“記著可千萬別說是我這裡的主意,否則晁蓋又不聽了,更不可與他提起見過我來。”劉唐只是不解的問道:“官人,你暗中相助,便是心中還有我等兄弟,為何鬧到如斯地步?”三娘道:“此事你不必計較,聽我吩咐便了。”

劉唐勸了幾回,三娘也不肯露面,無奈之下,劉唐只得回到座頭。方才坐下,劉唐便道:“哥哥,適才俺想了又想,我等扮作尋常販果子客商,卻住在這上好客店之內,卻是太過扎眼了些,只怕早晚被做公的看出來。”

晁蓋聞言,放下杯盞驚道:“還是劉唐兄弟仔細。”劉唐道:“我等人多,便不如先命餘人回山,只留下我等四個,方好行事。”當下晁蓋依言而行,只教那二十個小嘍囉回山,又教杜遷、宋萬將那些果子都賤賣了,四個算了房錢,匆匆離開那家客店,尋個不起眼的客店重新投棧。

安頓之後,劉唐只道出去打探訊息,晁蓋三個自在客店中等候。到得晚間,劉唐方才引了一人回到客店中,晁蓋看時登時吃了一驚,來人正是被他們一夥人割了耳朵,放了的何濤!

晁蓋見了此人驚駭不已,杜遷、宋萬問起,晁蓋說了,兩個亦是大驚失色,劉唐怎會引個緝捕使臣到此?劉唐笑道:“前番扈官人離山前,將何觀察的痛柄,悉數交付與俺,此刻何觀察卻是我等一條船上之人。”

何濤也上前拜道:“小人不知高低,此前冒犯天王虎威,還請天王恕罪。”晁蓋聽了,一顆心踹回肚裡,將何濤扶起,五個人便坐在屋內商議。

晁蓋道:“今番來此,只為搭救我那白勝兄弟,若能救出白勝兄弟,今後再不來相擾,尚有重金酬謝。此事上觀察可有對策?”何濤尚未答話,劉唐道:“哥哥無須擔憂,此事俺與何觀察已經商議過,白勝夫妻兩個吃打多次,上下已經無個人樣,就在今夜,尋兩具男女屍來,壞了面容,便運進牢中去,將白勝夫妻兩個換出來。何觀察那裡,只做兩個熬刑不過,死在牢中便了。”

晁蓋聞言皺眉道:“偷盜他人屍身,罪莫大焉。”何濤此時方才道:“天王不須擔憂,左近寺廟中常有無名屍存放,無人認領時都是廟中將屍身化了,草草安葬。我等尋兩具無名屍前去替換,換出來後,小人自會使些錢,教人厚葬,總好過在廟中無人認領,被燒化了去,若這兩個泉下有知,還要感謝我等。”

晁蓋喜道:“既然如此,便如此辦來,只是怕瞞不過牢中牢頭、牢子等人。”何濤道:“此節上天王也無需憂慮,牢中死個把人,如何處置,我自是熟稔。上下牢頭、大小牢子、驗屍仵作、推官押司,一應人等小人自會去應付。”

晁蓋大喜道:“一切都靠何觀察了,只是此前傷害觀察軀體,心中不安。”何濤道:“不妨事,若不是失了兩隻耳朵,前番損卻恁多人馬也遮掩不過去。”當下眾人商議定了,都飽食一頓後,各自行事。

何濤與杜遷、宋萬兩個自去左近寺廟中取屍身,晁蓋、劉唐兩個就藏身在濟州府大牢左近,專等接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