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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是段卉柔的單人曲目:《踏浪》。天氣尚未完全熱起來,外套裡的她特別光彩奪目——掛脖及膝裙子,化著淡妝,簡約的髮型,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張極美的面孔。意料之中的,以歌甜人美奪得桂冠,以致於很多年之後我再聽到這首歌的旋律,腦袋裡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穿白色裙子的漂亮女孩兒,她鎮定自若地面對著臺下觀眾和評委席揮手高歌,那麼氣定神閒。
大二那年我又一次回到這裡,恰逢兒童節,亦是這樣精彩紛呈的演唱。
舞臺上,她們唱歌跳舞,她們高聲呼喊,她們站在臺前因緊張而壓低顫抖的聲音,她們就像昔日的我們。
容顏換了又換,青春卻永遠相似。
我想走,可又想看;想留,卻又想走。深吸了口氣,說,走吧。
Part 13。長大了一點
初中,我從小堅定這是代表獨立和成長的標誌。一心向往的中學生涯,我來啦。
不幸的是我們的初中執行封閉式管理,週日下午進校門,週五傍晚出校門,沒有特殊原因得不到班主任親筆簽名的證明條一律不放走,類似於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的勞改犯每隔幾天放養一次不至於太脫離社會,自我退化。女生勉強能留個馬尾,男生連帶髮修行的資格都沒有。夏令時早上六點十五分晨操、執勤老師講話、晨讀,六點五十五分早餐時間,一直到七點二十五分預備鈴響要到教室早讀。值得高興的是,依然和趙芝蘭同一個學校,但相隔甚遠,遠到起初剛建立朋友圈的一段時間我們都忽略了彼此的存在。(。pnxs。 ;平南文學網)
第一節英語課,認識了四個鐵桿哥們兒,他們從不埋怨從不爭吵從不計較從不爭鬥整整陪伴了我三年。我一心想要知曉他們最終的歸宿,卻無疾而終。
這一別,竟是永不相見。
開學沒多久,廣播站站長為避免播音員進入初三之後的青黃不接,於是提前開始徵收接班人。
吾本無心戀戰,奈何班長從中做梗,私自為君報名,只得應付上陣。誰曾料,兩輪選拔,竟被挑了去。
就這樣的,無心插柳柳成蔭。
班主任是個三十出頭的女教師,時而溫和時而滄桑,不變的就是一臉嚴肅。
她上我們的生物課,一開頭就是性別區分,課本插圖有簡單的身體構造和解說,底下的同學低頭竊笑帶著羞澀的不好意思,這位老師毅力堅強不苟言笑從容鎮定上完滿滿一節課,鈴聲一響大家都呼了一口氣。但我肯定所有人回家之後都會偷偷摸摸做賊似得捧著書捂臉研究。
哈哈哈。
園藝教師來自少數民族,面色蒼白一股書生氣息,性格溫和很有原則,這裡說的原則不是指課堂紀律。他雖是男老師但卻不怎麼管得住班級,班主任偶爾路過門口,發現有人上課搗蛋就會問他是誰,但是他從來不交代,馬馬虎虎地敷衍著:“沒事,沒事,下次再吵我一定告訴你!”並且是永遠的下次。可初中正處於叛逆期,哪裡懂得長輩的包庇和良苦用心,能多鬧騰一刻絕不多安靜一秒。不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不免也有栽跟頭的時候。
英語是個特別年輕漂亮的女老師教,後來聽說她已經三十多歲還離過婚我挺震撼了一把。她脾氣不大好,管不住後排聊天兒的調皮男生就砸東西,不管面前有什麼都拎起來丟過去!我當時坐第二組第一排就被扔了好幾次筆盒,有苦不能言,不過轉念一想如果她不扔我筆盒就該扔我人了吧?咦~還是乖乖地交出筆盒吧性命要緊。
語文老師一看臉就很有內涵,寫得一手好字,吟得一手好詩。當年元旦晚會上一曲《母親》震懾人心,我把學校拷回來的光碟放dvd給爸媽看,我媽說:“你老師唱歌還挺好聽啊。”到現在還一直以為他是我音樂導師,我五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