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衣服連牙齒都沒來得及刷就飛奔出去。

很不幸,被逮了個正著。拖鞋,罪加一等!

每天晨操後例行的領導講話(我很納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意見建議內容問題還不帶重樣兒的),然後隨機決定檢查儀容儀表,這樣課間操再檢查一遍就避免了一大批漏網之魚。我常仗著是廣播臺的人躲過了無數次的突擊檢查,於是,悲劇全攢在一起大爆發了。

學校規定女生不準披頭散髮,劉海不能超過眉毛,這造型跟茄子似的怪難看,可不讓專業的理髮師修理操場上總有人會替天行道;男女不能留指甲;女生不塗指甲油,曾經我班上有個女生把校牌放在口袋裡被逮著後不得不掛上去,這倒沒什麼,關鍵是蔡哥的視力堪比望遠顯微鏡一瞟就發覺她塗了透明指甲油——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反正就是一眼識別,人肉偵察機都沒這麼靠譜兒!於是整個午休時間,倒黴姑娘就站在教工宿舍樓底下用校牌摳完了整整十個手指甲,還好穿的不是露天鞋子,否則就是二十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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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需理平頭,至少後頸和耳朵要全部露出來,但有些同學很不懂事老麻煩蔡哥和政教處主任親自動手,經常被剪的一坑一坑跟狗啃似的,剪完後留下滿地青絲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學校禁止穿拖鞋,見一雙剪一雙,有時候太多了來不及剪索性搬個大紙張全收進去,有次送作業路過他的辦公室驚覺門後的拖鞋都快堆到走廊了,嚇得我撒腿就跑。所以夏天看到街上的男男女女光腳丫蹦噠蹦噠溜回家也不用覺得稀奇古怪。

當然,這樣的戲碼雖說每週上演一次但我從不厭倦觀賞,況且播音室門口的視野開闊一覽無遺。而在今天之前,我還可以沾沾自喜得意洋洋地揮舞著九陰白骨爪招搖過市。

後面的事可能因為太恐怖讓我得了間歇性失憶。

但是蔡哥也因此得罪了太多人,有天早晨驚覺垃圾場青煙嫋嫋,據知情人瞭解原來是蔡哥的摩托車在凌晨兩點時分被不法分子挪到垃圾坑裡,燒了。此事動靜頗大,還介入了警方人員進行徹查,但敵方作案手法高明連指紋都沒留下一個,也是無疾而終。

Part 16。飛鳥各投林

趙芝蘭開始給我寫信,真是的,同一層樓就隔著幾米距離也值得寫信來表思念之情,有時心血來潮還到郵局兜一圈兒,這些信現在依然完好地躺在我的成長記錄箱裡。

有件信封微微凸起,硌手,摸起來像個石頭。我迫不及待拆開,掉出來一條銀色項鍊,海豚吊墜,很漂亮,至今還儲存在我許願瓶裡的夜光星星堆之中。

信上說有個男生跟他表白,送了一條項鍊,她很動心猶豫不決並且讓我欣賞完就放信封裡給寄回去。這還叫猶豫不決啊?要是戒指的話直接就進結婚殿堂了吧!說歸說還是把項鍊給還了回去,雖然我也很喜歡,可是我這麼正直這麼不要臉最後還是拿到手了哈哈哈。

風頭過去,程子函又開始給我寫信。餘琛則是一臉同情地看著我,就差脫口而出“你這倒黴催的咋攤上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混蛋了”,我很驚訝也很失望,撕心裂肺只為發現學霸的字兒原來真的這麼醜!

我好不容易約到了趙芝蘭來竹林幽會,抱怨起這件事。

“哦他啊,我知道啊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