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寒。

“看見我們,你很驚訝?”陰森的目光鎖定左相,琉月彷彿不經意的道。

“不,不,是,啊,不……”任憑左相城府極深,此時也震驚的手都抖了起來,前言不搭後語。

一旁的斐將軍和太子軒轅承,早已經說不出話來,那通天的大火,那三天三夜的焚燒,居然還能活著,這面前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夜風吹起,初夏卻陰寒刺骨。

左相一個寒慄,不過也是久經沙場的人物,立刻恢復神色,抬起左手高舉著手中的聖旨,強自鎮定道:“本相與太子殿下,乃是奉皇帝陛下旨意而來,三員副將不尊皇令,欺君犯上,理應就地格殺。”

軒轅澈冷眼一寒,也不待左相宣讀聖旨,直接一把就扯了過來,唰的展開一看。

一目十行,旨意盡收眼底,軒轅澈頓時一聲冷笑,把聖旨扔回給左相,沉聲道:“本王還沒死,這聖旨如何做數,既不作數,又何來欺君往上?”

風起雲湧18

冰冷的聲音,夾雜著錚錚鐵怒,要是他晚來一步,他的三員大將豈不是就毀在了這裡。

左相此時已經冷靜下來,見此眉頭緊皺,握住手中聖旨道:“三殿下,聖旨就是聖旨,金口玉言,斷無更改,三殿下完好無損乃我天辰之福,迴歸後,皇帝陛下定然會另行下旨恢復一切,但現下,這皇令可不能違背,否則就是抗旨不尊。”

話音落下,身後的十個士兵齊齊的朝前一步,面無表情的看著軒轅澈和琉月。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今日一定要收了這軍權,否則一旦與軒轅澈回去京都,所有的一切都會付諸東流不說,可能還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等不得,也不敢在等。

此時,軒轅澈和琉月看起來一身是傷,不難對付,左相震驚過度,反橫了一條心。

琉月見此雙眼微眯,冷冷的笑了,一抬下顎挑起眼角道:“那又怎麼樣?”

一句那又怎麼樣,簡直是無法無天之極。

“你好大的膽子,敢藐視王令。”左相立刻眉眼一豎,大喝道。

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琉月隨意的一揮手,眼光掃過下方黑壓壓卻靜寂無聲的三萬士兵:“誰聽見了?”

悄無聲息,什麼聲音都沒有,三萬士兵齊齊低頭看地,面上一絲其他神色波動都沒有。

高臺上受傷頗重,站立在軒轅澈身後的流川等三人,更是仰頭望天,一副我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夏風吹來,一地清幽。

左相的臉色沉的如水,牙齒咬的咔嚓作響。

琉月卻笑的妖嬈極了,指尖上鋒利的匕首輕快的轉動著,就好像是一隻羽毛筆一般,那眉梢眼角都是諷刺。

一揮手,身後立刻有人抬來將軍椅,軒轅澈袖袍一揮緩緩坐下。

冷眼掃過左相,太子軒轅承,斐將軍,等三人,眼角眉梢都是冷冽:“這裡,本王說了算。”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那般的自傲,那般的蔑視一切。

“只尊將軍令。”身後的流川等人立刻高吼道,三萬人齊齊高吼,那聲音幾乎震破蒼穹,直衝天際。

風起雲湧19

左相等人雖然在朝廷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陰謀手段玩的是風生水起,但在殺場軍隊裡那就是隻紙老虎,頓時被震的耳內嗡嗡作響,面色一白。

琉月見此頓時猖狂大笑起來,黑髮妖嬈,狂妄之極。

那笑聲中無形的殺氣透體而出,森寒而決殺,那些虎視眈眈鎖定住軒轅澈和琉月的十個士兵,見此齊齊面色微變,腳下幾不可見的退了一步。

動作雖小,卻被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軒轅承看在了眼裡。

“本太子看三弟所言也是,畢竟三弟還在,這旨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