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了皺眉道:“人倒是醒了,只是情況還不樂觀,餘毒清理不出去。”

琉月聽言面上擰了擰眉道:“太子說了,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暗裡卻冷哼一聲,她下的毒,這些人想解,想都不要想。

“這個自然。”四堂堂主點了點頭,也不客氣,看來跟太子辰飛的關係不是一點半點的密切。

琉月聞言恩了一聲,便緩緩站起了身,朝四堂堂主道:“今日一來是太子問詢斐嚴傷勢,二來,太子才得了好茶,讓我順便捎來,給西廠廠主。”

斐成列這個人什麼都不好,就是好茶。

這一點,斐成列跑了後,她收集訊息給收羅出來的。

今日,在那貢上的茶葉上點了一點,辰飛立刻就讓她送上來。

西廠,那可是辰飛的左膀右臂,廠主那能不好好籠絡。

四堂堂主聽言也不多話,輕輕拍了拍手,那看似一整面沒有絲毫縫隙的牆,突然從中一推,推出一道門來,從門後走上來一人。

來人朝琉月點了點頭,算是施禮,便取過桌上的茶葉,開啟驗過有毒無毒後,方朝琉月道:“流將軍請。”

說罷,轉身當先就朝那牆壁後走去。

琉月見此也就起步跟了上去。

牆壁後別有洞天,不是密室也不是暗道,而是重重疊疊的庭院,佈置的錯落有致。

只是還是黑壓壓的一片,相當的壓抑。

琉月默不作聲的跟在那年輕人身後,看似目不斜視,實則該看的什麼都看在了眼裡。

西廠一堂,二堂,三堂,四堂,在前院,她進來的時候能夠看見門房,而這後三堂則在這裡,必須從四堂穿過,才能進入後三堂。

歸去來兮5

安排的很是巧妙。

“流將軍稍等。”到得一處庭院前,那年輕人朝琉月言了一句,轉身就進入了那黑漆漆的庭院。

琉月站在院落前,細細盤算著方位,正王字型走勢,看來這裡應該就是斐成列住的地方。

等待了好半響,那年輕人方行了出來,朝琉月道:“廠主正在調製秘藥,走不開,請流將軍回覆太子殿下,廠主多謝殿下厚意,這兩藥丸算謝過流將軍前來探望之情。”

說罷,塞過兩粒雪白的藥丸給琉月,當下就朝外走去。

琉月聽言暗自沉了沉眼,調製秘藥,鬼信,他斐成列會調製什麼藥物,這擺明了是不見她。

把玩著手中的藥物,陣陣清香撲鼻,兩粒血參丸,是好東西。

當下,琉月也不多說,轉身就跟著那年輕人朝外走,看來要見斐成列果然不容易。

連在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虛不知斐成列雖然認為琉月和慕容琉月不是一個人,但是怎麼著心裡也不舒服,能不見最好就是不見,他可不想給慕容琉月任何可以下手的機會。

夜幕降臨,又是一日將要過去。

琉月一身黑衣矇住了嘴臉,隱沒在了夜色中,朝著西廠而去。

大婚將至,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他耗了。

月朗星稀,絲絲黑雲在天空中飛蕩著,月光透過雲層灑下來,朦朦朧朧的,更添神秘之美。

“兄弟,出來喝茶。”端著杯子,雲召揚眉看著站在琉月房門口的杜一。

“主人睡了。”杜一冷冷的道。

“睡覺?”雲召抬頭看看天色,在看看矗立在門口的杜一。

這麼早睡覺,騙三歲小孩去。

眉眼微動,雲召面上卻浮現一絲無奈道:“這麼早就睡覺。”一邊鼓鼓囊囊的朝後走去。

夜色下,片刻之後,從驃騎將軍府的後門,飛出一道黑影,快速的隱沒在了黑夜中。

歸去來兮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