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揭開看,琉月也可以很清晰的看見那白紗後面重重疊疊的疤痕,那白紗後隱藏的不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而是一張疤痕遍佈的臉。

“慕容琉月,或許本宮該叫你納蘭琉月。”冰冷的聲音,帶著冬日的寒氣和陰森。

琉月陡然聽見這莫名其妙的言論,不由微微一怔後身體突然的一顫,緊緊的盯了蕭太后一眼,緩緩放開蕭太后握刀的手:“你到底是誰?”

納蘭,海外那方勢力的國姓,他們中的姓氏。

“連輕。”蕭太后站定在琉月身前一步地方冷冷的道。

言後也不等琉月說話,緊接著道:“對了,你應該不清楚這個名字,流落在外十六年,想來你的未婚夫還沒有把那裡的一切都跟你提起。”

一語說道這,蕭太后身上突然揚起一股滔天的怨氣和憤恨,而這無疑是承認了,她也來自琉月母親的地方。

“未婚夫?”琉月敏銳的聽見蕭太后話裡最重要的一點,有點詫異,誰?

蕭太后看著詫異的琉月,眉間微蹙:“少裝蒜,歐陽沒跟你說?那你跑我北牧幹什麼?”

“管他什麼事?我來北牧是為了對抗我的敵人?”反射性的話語出口,琉月突然一頓,雙眼一沉:“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我未婚夫?笑話,他怎麼可能是我未婚夫。”

沉靜,一瞬間的沉寂。

兩人都在問對方,對方都沒有回答,好似問錯了,又好似問對了。

殺雞儆猴10

眼,深深的在陡然皺起眉的琉月身上打量,蕭太后沉默半響,突然扯開很遠話題的道:“你為什麼到這裡來?你要對付誰?”

問的很是直接和冰冷。

琉月皺著眉頭也同樣深深的打量了蕭太后一眼,這話問的蹊蹺,在看看蕭太后臉上的傷和那提起那裡的怨氣,琉月突然決定賭一把。

“有人仗勢欺人,以殺死我丈夫脅迫我遠離我的丈夫,我來,就為有一天毀滅他們。”

鏗鏘而帶著絕對殺氣的話,讓蕭太后瞬間眼中詫異之色陡顯,那樣的決絕和斬釘截鐵,無需多語,已經可以說明一切。

夜色濃郁,然而蕭太后那一身的憎恨和憤怒,卻緩緩的消弭了去,消散在夜空下。

走上兩步,蕭太后掀開琉月後頸的衣襟,看了眼那鮮紅的胭脂,彷彿確認了什麼後,突然笑了,有絲猙獰的笑了:“好,好。”

滿懷暢快的笑,讓琉月一下沉下了臉,她跟澈分開,她說好。

感覺到琉月的憤怒,蕭太后放開手退後一步,盯著琉月的臉似乎喃喃自語的道:“他納蘭氏也有今天,好,這就是他們強要拆散人的代價,這就是他們的代價。”

看著有點瘋癲卻又很平靜的蕭太后,琉月越發的皺了眼:“拆散人,他們也拆開了你?”

若不是這樣,蕭太后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等琉月揣摩完畢,蕭太后突然一把扯開面上的白紗,露出一張傷痕遍佈,完全毀容的臉,在著夜色中恐怖猶如鬼魅。

“是,為了那島上的死規矩,他們殺了我的丈夫,毀了我的容貌,迫我們一家三口生死永隔。

既然不准我們嫁外人,為何當初要故作慷慨的讓我們遊玩至十八歲,造了因,滅了果,哈哈,哈哈,哈哈。”

殺雞儆猴11

一連笑了三聲,神態不激狂,但是那笑卻讓人從骨子裡發寒。

也是一個傷心人,也是一個同命相連的人,也是一個可以聯合的幫手,琉月瞬間清楚了。

三聲笑後,蕭太后整個冷靜了下來,緩緩的罩回面上的面紗,看著琉月道:“你和誰?”

“天辰國主,軒轅澈。”

“天辰國,軒轅澈,聽說過。”當年出門遊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