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誰?”琉月很冷,很淡,挑眉回視歐陽于飛。

那神情相當的平靜,平靜的就好像聽見一個陌生人的名字。

那裡有什麼絕望,激動,悲傷,憤怒。

五顏六色,瞬間在歐陽于飛臉上升騰開來。

那神情的詭異,直追夏日的天空,那叫一個多變。

不過變化只在一瞬之間,歐陽于飛很快就控制了自己。

微笑著看著琉月道:“喔,你門口的護衛,不記得就算了,不用去想。”

有的時候大腦的撞擊會產生一系列的情況。

有的時候人出於自我保護意識,在絕望的痛苦和已經大過自身能夠支援下去的痛苦裡。

如果遇見了外部的撞擊。

會選擇部分記憶的遺失,來保護自己。

這一點,歐陽于飛很清楚,他曾經見過。

不過沒想在琉月身上會發生。

但是,這不是很好,喔,不,這簡直是太好的事情了。

琉月看了微笑的歐陽于飛一眼,起身準備下床。

這一動,方發現自己的手到現在還抓著一個人的手,琉月不由側頭看去。

那一臉黑漆漆,除了高大,沒什麼出色的小兵,立刻誠惶誠恐的看著琉月,恭恭敬敬。

側過頭,琉月以眼神詢問歐陽于飛。

歐陽于飛見此苦笑,她抓著別人,還要他來給她提點。

當下卻也飛速的道:“喔,他是我給你安排的近衛。”

既然沒有醉酒,那他總不能說是這人把她給撿回來的吧,只要扯個謊,反正只是一個小兵。

琉月收回抓住這小兵的手,掃了一眼淡淡的道:“那你就跟著吧,我正缺個傳信的人。”

杜一被琉月安排回北牧雍京一趟,身邊沒人,這歐陽于飛很清楚。

“是,是。”那小兵從巡邏人員變成攝政王的親衛,這可不止是官位上的提升,立刻喜的小兵一臉狂喜。

“那攝政王,今日的全線攻打?”

庫雜木有點不明白歐陽于飛和琉月說了半天什麼意思。

不過小兵一個,無所謂,他只關心今日的全線壓上。

“全線攻打?”琉月聽言皺了皺眉:“我怎麼會發令全線攻打?”

皺著眉,琉月沉思。

歐陽于飛見此立刻道:“沒什麼,前兩日你開玩笑呢。”

“我從不開玩笑。”琉月掃了歐陽于飛一眼:“不過我真沒想起我怎麼會下這樣的命令。”

好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琉月一揮手朝庫雜木等人道:“這項計劃擱置。”

“是。”庫雜木,黎闊等立刻高聲應下。

話音落下連忙就跑了出去,生怕琉月更改一般。

看著退下去的庫雜木等人,琉月有點低喃:“我怎麼突然要攻打匈奴了?嗯,應該是要給蕭太后報仇吧?那我怎麼會認識她的……”

“琉月啊,這兵臨城下,不攻不是個事,我們在不出兵,楊虎城可能就會出兵了,那時候糟糕的就是我們。

琉月,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其他的先放一邊。”

聽著琉月的低喃,歐陽于飛相當聰明的選擇打斷。

軒轅澈這個人在琉月的心裡佔據了太多的位置。

如果沒有他,那麼琉月的很多事情就不會連貫。

所以,不讓琉月去想通這個連貫,直接用目前最關鍵的事情代替,這才是最好的。

果然,琉月聽歐陽于飛這麼一說,直接點了點頭,起身就朝外走去。

顯然,把其他的情緒拋了去。

歐陽于飛見此籠罩多日的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