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不說, 她也能感受到, 素來無所不能的陳亦行在探索一個新的領域,這是他不熟悉, 甚至陌生的世界。

但他並不滿意淺嘗輒止。

很快趙又錦就發現,原來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在於學什麼都很快。

他甚至無師自通就擁有了令她一敗塗地的本事。

輾轉碾磨,翻來覆去。

動情時,這樣枯燥乏味的動作竟像是魔咒一般,擁有令人無限沉迷的力量,誰也不願先離開。

直到他微微抬頭,睜眼看她。

「呼吸,趙又錦。」聲音極盡低沉,帶著幾分令人遐想連篇的暗啞。

「……」

她才發現自己滿臉通紅,像條涸澤之魚。

「不公平……」她小聲喃喃。

他的手依然環住她,倒是很有耐心地問:「哪裡不公平?」

「都是一樣的,為什麼只有我像個新手……」她抬手遮住眼睛,有點哀怨,卻擋不住面上那抹艷色。

陳亦行低低地笑出了聲,因為親密無間的姿勢,他的笑意幾乎直接抵達她的胸腔裡。

「那我讓讓你?」

他從來沒有這麼好心過,從小到大都是一樣的自負,能碾壓人,就絕對不放水。

對此,行風的一幫人深有體會。

趙又錦:「……怎麼讓?」

他但笑不語,又湊近些,兩人鼻尖相抵。

「這次我不動,給你時間練習?」

「……」

趙又錦:並沒有佔到便宜的感覺。

可他近在咫尺,無限放大的面容依然挑不出瑕疵,她迷迷糊糊地想著,老天爺真是好偏心,一個男人要這麼好的容貌做什麼?

尤其是他這樣縱容地望著她,眼底霧一樣輕柔。

趙又錦又覺得,好像真是她佔了天大的便宜。

她滿身發燙,小聲問:「我,我們這樣,是不是進展太快了?」

「快?」他輕聲笑,「我只嫌太慢了。」

「……」

「知道為什麼我能贏在起跑線嗎?」

「為什麼?」

「因為預習過。」男人的聲音低沉磨人,像是從悠遠之地傳來的琴聲,撩人心絃,「趙又錦,要是你知道這一幕在我腦子裡預演過多少遍,就該知道,剛才已經是我最糟糕的水平。」

「……」

為什麼有人能一本正經說出這麼令人難為情的話。

趙又錦快要爆炸了。

偏偏他還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樣子。

她伸手去捂他的嘴。

「不許說騷話!」

他頓了頓,「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不如換個方式讓我閉嘴?」

這一夜,作息良好的陳姓老年人,對於熬夜毫無異議。

他畫地為牢,把小姑娘鎖在雙臂間,翻來覆去做同樣的事情,一言不合就要練習。

從他蹲著,她坐著,漸漸變成他坐在沙發下面,她被他抱著。

但時長也不宜太久。

兩人姿態過於親密,他最終還是主動拉開了一點距離,讓趙又錦坐在他旁邊,而非手足相抵。

明明已經親密無間,卻始終覺得不夠。

陳亦行從前沒有體會過這種滋味,情與欲從來分不開,恨不能把人拉下深淵,萬劫不復。

但小姑娘已經在說進度太快了,這時候超速實在不明智。

而趙又錦呢,明明前一刻還難捨難分的,怎麼忽然被冷落在一邊了……?

她有點懵,看他甚至別過身去,有點躲閃的意味,心裡升騰起一陣小小的委屈。

她鼓起腮幫子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