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石洞,我們三個都忘記了張星竹的存在。

眼瞅著太陽已經躲到山後邊了,還沒有看到人家,這讓我們都開始著急起來,不禁加快了腳步,最後終於看到一道山樑後面飄著嫋嫋的炊煙,我們頓時充滿了力氣,快步朝炊煙的方向走去。爬過那道山樑,眼前又亮了起來,只見太陽仍未落下,餘輝照耀下,我們才看清楚這是山裡的一個稀落的村莊,十幾戶人家分佈在山腰間,不過相互都隔的比較遠,最近的也有百十米。

我們走到一戶人家那裡,一個大媽迎了上來,看到我們狼狽的樣子她非常驚訝,剛開始還有些害怕,但是聽到我們是被洪水圍困到山裡邊的遊客時,她又熱情起來。忙把我們領進屋裡,一個小姑娘正趴在石滾上寫作業,周圍是一群小雞在夕陽下嘰嘰喳喳的叫著。雖然屋子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但是卻跟人一種靜謐的感覺,我們從大媽的口中才知道離我們出事已經過了整整七天。而這場秋雨也比我們想想的時間要長,整整持續了一個星期,就是昨天才止住的。我們心中也慶幸了幾分,不然一出來就開始淋雨,沒有方向感在山裡邊轉悠,說不定還會迷路呢。

我抱著一個粗瓷大碗喝著這位大媽給我倒的野菊花茶,看著夜幕已經落下來,就忙開口詢問:“大媽,怎麼沒有見你們家其他人?”

“還不是忙著撐船救人……”她頓了頓口說到:“這些天一直下暴雨山洪暴發,白雲山那邊的路全部被沖毀了,前天我男人回來的時候還說又淹死了好些人,這兩天洪水才消了點,前幾天這裡——”她用手指著屋子外邊繼續說道:“全部是積水,我每天都用塑膠盆子往外弄……”

這個時候小姑娘也插嘴道:“我們因為洪水也放假了半個月,老師說什麼時間通知什麼時間上學。”

聽到她說話,我們都朝這個小姑娘笑了笑,她認生的躲在母親後邊,那位大媽也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說道:“造孽呀,去學校的小石橋也給衝沒有了,正好兩個學生放學用網兜在橋上捉魚,也給衝到河裡,老師們只救上來一個,聽說那個母親天天到學校鬧……我現在都不敢叫這個丫頭出去玩水,生怕出什麼事兒。”

過了一陣子她又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醞釀了很久也沒有說出口,最後拍了一下小丫頭的頭讓她溫習功課。白潔沒什麼事兒,就坐到小丫頭旁邊看她寫作業,不時糾正一下那個丫頭的寫字姿勢。

我和邢姨和那位大媽一起聊天,她們這裡也沒有通上電,所以我們就在如同蠶豆大的火苗下聊天。雖然南方經濟比較發達,但是山區交通條件差,恐怕要用上電還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一直到晚上七點多,大媽又給我們收拾屋子,這個時候她才問道:“看我這記性,剛才忘記問了,她們兩個是你的……?”

大概是邢姨她們害怕尷尬,所以一直沒有提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我剛才也忘記,這個時候才想起,看到兩個女人都望著我,目光閃爍不定,我哪裡不知道她們的心思,當即指著白潔說道:“這是我媳婦,這是我姨。”我幾天沒有刮鬍子,臉上鬍子拉碴的,猛地看起來有二十五六歲,所以她也沒有懷疑。聽我這麼說白潔倒是臉上紅了紅,但是也沒有阻攔。

“這樣好不好,你們夫妻兩個住我兒子的房間裡,你晚上和我一起睡好不好,我給你弄一床新被子,”大媽笑著解釋道。

“不用,不用,就這樣。”邢姨趕忙阻攔,說實話我們這樣麻煩人家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哪裡還會有過多的要求,可是在大媽的堅持下,最後還是給我們換了一床新被子。

我們天天泡溫泉,所以身上很乾淨,也都沒有洗澡,我直接躺在床上赤條條的把自己脫光,白潔進來以後,看我直挺挺的躺在涼蓆上,頓時紅著臉小聲說到:“今天晚上你不準碰我。”

“嘿嘿,你認為那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