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感覺不妙。

“嶽公子,您這是?”趙乾捷直起身來,臉上有些吃驚,因為嶽中巔並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小哥怎麼稱呼?”嶽中巔嘴向趙乾捷發問,眼睛卻盯住了鐵柵欄另一邊的王天逸,他已經退到了牆角。

趙乾捷聽嶽中巔客氣,臉上一熱,馬上躬身答道:“小人趙乾捷,戊組弟子。”

他之所以臉上發熱,是因為他也只是在端茶倒水的時候見過嶽中巔幾次,身份懸殊的人用客氣的語氣發問總會讓人有點受寵若驚。

“趙乾捷小哥啊?”嶽中巔一笑,用手指了指牢門,說道:“你是看守吧?你們掌門讓我過來問他點話,把牢門開了。”

王天逸見到嶽中巔施施然進來,冰冷的危險感和恐懼瞬間就澆滅了心裡混亂的焰火,他腦袋立刻清醒了,此刻一聽嶽中巔的話,馬上叫道:“乾捷,莫聽他的!出去叫師長來!”

趙乾捷的手本來已經碰到了腰裡的鑰匙,聽到王天逸的話,不由的僵在了那裡,抬頭問道:“嶽公子,你?”

“不愧是青城這一代弟子裡最傑出的小偷啊。”嶽中巔對著王天逸一笑,扭過了頭,已經扳起了臉,眼睛也瞪了起來:“就是你們掌門韋希衝讓我來的!快開門!”

“可有信物?”趙乾捷沒有動,他已經感到了不對勁:王天逸是青城的弟子,就算嶽中巔要問,也肯定有個師傅陪著來,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人來審問自己弟子。

“他和我有仇!快出去叫師傅!”王天逸又叫了起來,他著實不放心趙乾捷在外邊一個人面對華山的大師兄。

趙乾捷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頭看了看王天逸,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嶽中巔說道:“不是要信物嗎?給你看。”

趙乾捷回過臉來,看到嶽中巔的手正從懷裡抽出來,握成拳狀,伸到他面前,慢慢的舒展開來,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

趙乾捷探過頭去,看著那隻手展了開來,手心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嶽公子,你……”吃驚的趙乾捷剛抬起頭來,嶽中巔的那隻手已經一把按在了他額頭上,用力前推,“哐當”一聲巨響,趙乾捷整個人都被摁到了牢門上,接著那隻手又狠狠扭住趙乾捷伸上來的手,輕輕一扭,趙乾捷整條胳膊就被擰到了背後,變成了臉貼在了牢門上。

“跟我要信物?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想死嗎?”嶽中巔一手扭著趙乾捷的胳膊,另一隻手拉下了趙乾捷腰裡的鑰匙,開啟了鐵鎖。

“進去!”嶽中巔一聲輕喝,趙乾捷也被踉踉蹌蹌的推進了牢裡,他不想這個人跑出去叫人,隨後嶽中巔微笑著跟著進了這小小的牢房,還輕手輕腳的帶上了牢門。

王天逸看著這個衣著華麗的江湖豪強,他咬著嘴唇,兩腿弓步,靠在牆角擺了一個守勢,只是手上的鐵鏈只有一尺長,讓他根本施展不開,只好兩手縮在胸前,倒像是女子遇到色狼一般的姿勢。而跌在地上的趙乾捷驚恐的靠在了王天逸的腿邊,渾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嶽中巔看到王天逸那個樣子,輕蔑的笑了起來:“就你這樣,還想打架嗎?咦,你臉腫了一邊啊。猛將被誰打了?”

“不知道嶽公子找我何事?”王天逸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呵呵。”嶽中巔一笑,然後他盯著王天逸的眼睛問道:“姓程的究竟是幹什麼的?”

王天逸一呆,沒想到嶽中巔居然對程鐵心的身份感興趣,“做生意的,他是古日揚的朋友……”

話音未落,王天逸只看見嶽中巔白衣飛揚,暗叫不好,雙拳向上急擋,但嶽中巔的拳如同毒蛇一般繞過了防線,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王天逸臉上。

王天逸橫著的飛了出去,“當”的一聲頭撞上了鐵柱才落到地上。腦袋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