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能坐得下。你們也不用客氣,車是我姐的,反正順路去鞍山,用不著領我情。”

邵科看我都把話說成這樣了,也不好說什麼,點點頭:“那我就先替王易說聲謝謝了,樂隊一共6個人,能裝下麼?”

我攤手:“多叫輛車不就完了麼?”

王易嘖嘖有聲:“你看看人家的口氣。”

既然路費能省,幾個不是生意料的窮鬼立刻沒心思賣東西了,王易即興彈了一會電子琴,又擺弄了一段solo,弄得舊貨市場上不少人側目,甚至有個臉紅紅的小姑娘過來問這是教吉他的還是賣二手樂器的,王易眉飛色舞地開始跟小姑娘攀談起來。

高康走到賣舊書的地方去挑舊書了,張琛繼續招呼生意——這人好像從來不放過任何做生意的機會。邵科拉著我在旁邊一個水貨攤上看東西,他曾經跟我提起過,95年的時候一直想買一套便宜音響,來聽他那海量收藏的磁帶和cd。事實上我95年並不該認識他,現在這個歷史算是完全不同的,我知道他選擇了哪一臺音響,但是我可以改變這個選擇。

離邵科他們擺打口帶攤子最近的一個水貨販子外號老九,大概是從以前那種“臭老九”的蔑稱中脫生而出。其實此人跟臭老九毫無瓜葛,我也不明白他的外號從何而來,反正行內行外的人都這麼叫。這人髮型很似邵科,長長的中分,不過亂糟糟的看起來像十天沒洗,穿了一件舊夾克衫,一條黑油油的白褲子,一雙黑中露一點白的阿迪達斯旅遊鞋。整個人給人感覺就是倆字——“便宜”,讓人連帶覺得從他這買東西也一定便宜。

當然,這絕對是錯覺,老九是整個舊貨市場水貨販子裡賣東西最貴的一個。不過他手腕就比別人高,弄到的貨總比其他人多一些,好一些,儘管很多人對這個價格咬牙切齒,還是得過來跟他打商量。

老九從九十年代初開始做水貨,一做就是十來年,業務熟練,我和邵科過去的時候他正操著明顯不是普通話的普通話向人兜售一套卡座。明白的人都知道,卡座買了就要買功放,他這裡也買日本二手攻放,當然買了這些也需要相應的變壓器來配套。我覺得這人就有世界上最好推銷員的潛質了。

那個世界上最好的推銷員的故事想必很多人聽過:

一個鄉下來的小夥子去應聘城裡“世界最大”的“應有盡有”百貨公司的銷售員。老闆問他:“你以前做過銷售員嗎?”他回答說:“我以前是村裡挨家挨戶推銷的小販子。”老闆喜歡他的機靈:“你明天可以來上班了。等下班的時候,我會來看一下。”

一天的光陰對這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來說太長了,而且還有些難熬。但是年輕人還是熬到了5點,差不多該下班了。老闆真的來了,問他說:“你今天做了幾單買賣”

“一單。”年輕人回答說。

“只有一單?”老闆很吃驚地說:“我們這兒的售貨員一天基本上可以完成20到30單生意呢。你賣了多少錢?”

“300;000美元,”年輕人回答道。

“你怎麼賣到那麼多錢的?”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的老闆問道。

“是這樣的,”鄉下來的年輕人說,“一個男士進來買東西,我先賣給他一個小號的魚鉤,然後中號的魚鉤,最後大號的魚鉤。接著,我賣給他小號的魚線,中號的魚線,最後是大號的魚線。我問他上哪兒釣魚,他說海邊。我建議他買條船,所以我帶他到賣船的專櫃,賣給他長20英尺有兩個發動機的縱帆船。然後他說他的大眾牌汽車可能拖不動這麼大的船。我於是帶他去汽車銷售區,賣給他一輛豐田新款豪華型‘巡洋艦’。”

老闆後退兩步,幾乎難以置信地問道:“一個顧客僅僅來買個魚鉤,你就能賣給他這麼多東西?”

“不是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