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能娛樂自己,當然也可娛樂別人。

不管十三的雙眼如何如何的瞪大,也不管府裡的人如何如何的口呆,我先從拼音發音教起。告訴顏若所有的字音都是從這些調皮的字母變來,它們到處亂跑,跑一次就蹦出了好多字。

顏若很是喜歡,拿著我準備的卡片跑起了拼音遊戲。先將幾個聲母放在地上一溜兒排開,再拿著韻母(這概念我當然不會說,只教用法和讀法)東邊跑到西邊,居然誤打誤撞,事半功倍地快速地掌握了好多讀音。我欣喜若狂,十三若有所思,“有意思,有意思!這倒有點像《康熙字典》的索目。”

十三的幾個通房丫頭這幾年已沉寂下來,只是不知道她們是如何在這蚊子也難飛出的府裡傳遞訊息的。自胤禛接掌內務府之後,這府裡的人基本都換成了他的家生子兒奴才。當然十三和康熙的人未動,凡是能換的都換了,這幾個無名無份的小老婆也算不上的女人卻原封未動,都擱在十三的房裡。

四爺進來的第一天,就訓斥了她們一頓,“你們幾個小心侍候著,可別妄想動什麼歪心思,使狐媚手段!”千年寒冰的臉嚇得那幾個或妖豔或清秀的女人簌簌發抖。我聽了卻好笑,“人家本只有這一種本能的本領,即使不有心也會無意表露啊。”

十三快三十了,不知他是否沉溺於聲色,不過,據我的觀察,他似乎較為節制。也奇怪,這幾個女人幾年了,居然一致籠統地都沒有一男半女,奇哉怪也!

生了顏若之後,有一次我無意中問十三,十三莫測高深地一笑,沒答我,反問道:“你有了顏若,怕是對四哥更血肉相連了吧?”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禁同情地望了望那幾個女人,作為棋子已夠不幸了,居然連一個女人作為母親的權力也被剝奪了。

“十三,你待她們好一點吧,她們也太不幸了。”

十三一拍胸口,“待她們不會壞到哪兒去,可這東西是不能給的。”他指指胸口裡的心。

是了,我是婦人之仁,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殘忍啊。

十三有一個丫頭叫嫣紅,據說是十四送的,很會做點心,顏若嘗過一次她做的鬆鬆脆脆的饊子之後,唸叨了好長時間,十三偶爾也叫她做一些。我們日常的飲食都很小心,這院子裡的都是胤禛的人,可小心使得萬年船,本不慣使心機的我往往大大意意。十三卻不同,那可是真正的皇家血脈。有時候想一想,這天家骨肉確實無趣到了極點。明明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看著一個老太監拿著一根針這裡戳一下,那裡戳一下,再好的胃口也蕩然無存了。

顏若在花園裡,十三習完了功課也來了。我拿著一本書在樹影下默看,旁邊有幾個丫頭僕婦,自有人照料她,所以,我能躺就不會站了。據我的觀察,凡是站的人大多是辛苦命,就像那幾個人。

十三頭上別了一朵大大的菊花,那花若是白的便也罷了,偏偏卻是一朵典型的金菊,我書一丟,笑著走過去,指著十三左摸摸右摸摸得自得樣,取笑他說:“人老簪花不自羞,花應羞上老人頭!”十三笑瞟了我一眼,跑過去呵顏若的癢癢。

“呵呵,呵呵、、、、、”顏若四肢亂扭,“咯咯”笑過不停,邊笑邊想跑,可怎麼逃得出十三的“魔爪”。

“哎喲”,“哎喲”,顏若叫了起來,揉著肚子,我趕過去從十三的手裡救下來,“快別鬧了,她笑岔了氣了。”十三笑著罷了手。

不對勁!我忽然慌張起來,心也要跳出了嗓子。一把抓住十三,指甲都嵌進了他的肉裡了。十三嚇了一跳,我心急如焚,“十三爺,你看顏若她!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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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顏若揉著肚子,嬌嫩的粉紅面頰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小臉兒煞白,正止不住地抽搐著,這顯然不是肚子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