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早晨醒來,張光耀精神抖擻,神采煥發,淬體讓他昨夜重振雄風。

大早晨就出門找東西修床腿。

三月初五。

騎著烈焰馬去北疆巡視領地的黑猿回到了國威府。

“小子,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本大王?”黑猿發現張小卒見到它後,就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它,當即皺眉不悅詢問。

張小卒小心詢問道:“大王你有沒有兄弟姐妹?比如長了一身白色的毛髮?”

“你是想說本大王黑色的毛髮不好看嗎?”黑猿瞪眼問道。

“……”張小卒被黑猿奇怪的腦回路驚到了,連忙解釋道:“最近南境出現了一頭嗜殺成性的白毛兇猿,戰力甚是恐怖,與大王你不相上下。”

“是嗎?”黑猿聞言眼睛一亮,急切問道:“公的母的?”

“……”張小卒嘴角狠抽了兩下,“應該是公的。”

“無趣。”黑猿明亮的眼神頓時暗淡了下去。

張小卒心裡默默唸了句:“春天到了……”

黑猿翹著二郎腿坐在桌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看著張小卒說道:“先說好了,本大王可不會幫你對付自己的同類。

人類殺獸類美曰名打獵,獸類反過來殺人類,或許也是一時興起打獵,本大王覺得也沒什麼不可。

你可別拿什麼狗屁聖獸說事,在本大王看來,它們不過是你們人類馴化的看門犬而已。

就拿白虎來說,你們人類可沒少殺老虎,扒它們的皮當虎皮坐墊,剔它們的骨頭泡酒喝。

可是身為虎王的它,竟然上趕著守護你們人類,真是賤。”

張小卒神色尷尬,竟無言以對。

換個角度想來,黑猿說的倒也沒錯,不管是人殺獸,還是獸殺人,歸根結底都是拳頭在說話。

說不定哪一天大妖橫行於世,反把人類統治,到時候人類被驅逐到山林裡生活,真就會像黑猿說的那樣,獸類殺人類也只是狩獵而已。

“幹!”

黑猿突然怒目圓睜,一巴掌把茶桌拍得四分五裂,站起身怒喝道:“本大王給蘇翰林巡視北疆,豈不是成了他的看門犬?不行,本大王得找他說道說道去。”

說完就大步走出房門,騰空向皇宮飛去。

“……”張小卒望著黑猿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眼角狠抽了幾下,感覺自己好像給蘇翰林惹麻煩了。

可是回頭想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壓根沒說什麼,就是想問一下黑猿認不認識白毛兇猿而已。

“莫不是春天來了,因為找不到母猿,所以情緒易躁易怒?”張小卒捏著下巴猜測。

兩個時辰後,黑猿滿身酒氣,揹著一個大.麻袋回到了國威府,向張小卒炫耀它這一趟皇宮之行的滿滿收穫。

晚,待黑猿的酒勁消散,張小卒這才請求黑猿給他淬體。

黑猿欣然答應。

不知淬體之法實情的張小卒,對即將進行的,更加強大的淬體滿懷期待。

卻不知黑猿也滿懷期待,想知道張小卒淬體後,身體會發生何種變化。

起火、燒爐、放人、放藥——黑猿動作嫻熟,一氣呵成。

“唔——”

張小卒身體浸在滾燙的藥液裡,喉嚨裡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他只有一個感覺:就要被黑猿燉熟了。

黑猿站在丹爐旁邊,歪著腦袋,捏著下巴,一臉思索的表情。

它在想下一步該怎麼進行。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牛大娃看著陷入沉思的黑猿,害怕的嚥了口唾沫,心裡為張小卒默哀。

咕嚕嚕——

丹爐裡的藥液已經煮沸了,爐蓋上的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