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在懷中拿出了一面白玉牌,這牌子上刻著呂純陽的名字、生辰八字,還曾染過呂純陽的心頭血。

按理說,命牌應當是存放在宗門祠堂之中才對,未曾想何牡丹直接踹在了懷中,其深意,自不言而喻。

中神州宗門各自都有秘法尋找自家門人弟子的行蹤,何牡丹當下祭起命牌,逼出了一滴心尖血,滴在了命牌之上,緊緊閉上雙眼。

天涯同感!

這神通剛施展,一股道韻自天兒降,何牡丹面色煞白,身體輕輕顫抖,神色頗為痛苦。

楊戩一陣提心吊膽,何牡丹這般模樣,豈非是呂純陽正遭劫難?

何牡丹突然吐了口血,嚇的幾位宗門長老連呼掌門,那股道韻也立刻斷了。

“西面……在西面……慕容長老,快去將星梭取來!”

“掌門,我等也隨行!”

“宗門之內不可無人看守!別磨蹭了,快去拿星梭!”何牡丹即將發怒,幾個長老連忙低頭,一名老者側身衝向山頭。

楊戩問:“是否能找到他具體所在之地?”

“一處大千世界,我知如何去,卻說不上在哪,”何牡丹抓著呂純陽的命牌,指甲都快嵌入肉中。

敖心珂輕啟淺唇,安慰道:“仙子莫急,我夫君身居大氣運,自可令呂兄長逢凶化吉。”

何牡丹勉強一笑,對兩人盈盈一拜,謝他們前來支會此事,有些為難的不知該如何請他們出手救援,楊戩卻已經主動開口。

楊戩道:“你放心,我們既知道此事,焉有不管之理?”

“多謝真君!”

何牡丹頓時鬆了口氣,若非顧忌掌門威嚴,恐怕會激動的在雲上跪下。

所謂星梭,乃是何牡丹的宗門耗費萬年之力才煉製而成的寶物,大羅金仙方可駕馭,可瞬息穿星過海,頗為神異。

三人也不多言,入了星梭之中,何牡丹剛想施展法力,卻發現星梭已經嗖的竄了出去。

有些錯愕的看著坐在楊戩身側的敖心珂,敖心珂一隻手摁在星梭內壁,玉手散發著水藍色的微弱光芒。

這是他們宗門的星梭,為何旁人也可隨意驅使?

楊戩也是為了讓何牡丹安心,笑道:“我妻修為遠在我之上,已道成準教主。”

“原來如此,”何牡丹雙目之中頓時異彩連連,輕嘆了聲,“我家純陽能與真君為友,真乃幸事。”

“不說這些了,我剛在洪荒行走時,沒少受老哥恩惠。”楊戩道,“仙子看好了位置,咱們飛的太快,別錯過了。”

說話間,星梭已經穿入了西海之外的虛空,衝向了西面的朝聖古路入口。

何牡丹跪坐在地上,似乎在對哪位祖師禱祝,將呂純陽的命牌小心的捧在胸前,閉眼感受著。

她頭頂出現了一片花瓣,花瓣指向前路,在為兩人尋找通途。

呂純陽這次‘離家出走’跑的十分遠,就算有這艘星梭,也耗費了整整半日才趕到了他此時所在的那處大千世界。

星梭直接衝入這處大千世界中,敖心珂抬手點出一面雲鏡,內有千山萬水快速劃過,尋找著呂純陽之所在。

雲鏡中的畫面一停,何牡丹失聲喊道:“這是……他在這裡嗎!”

此地位於東南方,似是兩家仙朝征伐,戰火波及萬里之遙。數以百萬計的人影在各處鬥法,大地滿目瘡痍,上百座城池都冒著滾滾濃煙。

只是瞬息,數不清多少戰陣綻放光芒,天空一刻不停的灑落鮮血,修士之命在此毫無半分珍貴可言。

相比而言,中神州當真算是安穩之地,並未這般戰事。

但這些鬥法之人的氣息,最高也不過大羅金仙,還是雙方統帥,絲毫沒有呂純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