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肉不笑的揖手道:“神使,這可就是你選好的人麼?”頓了頓又冷冷道:“無岐,北冥,終南三部來人屬下都已一一過目,俱都身強力壯,孔武有力,倒是和這小子相去甚遠。此次事關重大,巫真神不容有失,神使可定要擇取入微。”

他心想木婉婷極好男色,必是將這少年收做面首,若因她一己私慾壞了大事,則悔之太晚,如此言語提醒,也不至於駁了木婉婷面子。

豈料木婉婷咯咯一笑道:“涉法師,我做事自有分寸,就不用你操心了。這人是看過了,還有其他意見麼?”

老者道:“神使既然如此保證,屬下自然不敢多言。一切安排妥當,只待下午正式選取。這人,就交給屬下吧!”

木婉婷略一點頭,道:涉法師,還請你暫且迴避少時,我還有事吩咐他!”

老者亦不多言,朝木婉婷躬身道:“那屬下先行告退,神使去時將人留在此地就可!”再不多看二人,回身背起桐木琴,轉瞬間走了個乾淨。

二人對話少許,似有意說給馮兮無聽,並未用蛇語。但卻將馮兮無弄得一頭霧水,想起上午木婉婷對他所說的話,“若你有幸見著大巫師,他自然會透露更多給你。”原來這黑衣老者並非是大巫師。

倒是他們口口聲聲所說的選取,顯得十分詭異,且顯然不止他一個凡人被虜到此處,蛇族人似乎有意在未經過他們允許下強行讓他們做某件事,心中駭然,震驚,恐慌,憤怒······隱約覺得不妙,但木婉婷既然有意支走老者,必然會讓他知曉些什麼。

轉目看向木婉婷,本想喝問清楚,但不知何時她竟亦紅著眼框,噙滿了淚水。一時滿腔憤怒,迷惘倏地又轉為莫名其妙的同情,相處快一日,她雖然喜怒無常,但所做所言也並非不可理喻,直覺告訴他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子,只是似乎經受過某些打擊,才一至於此。

馮兮無心中一蕩,朝她走去。

木婉婷見他滿面關切的走來,心想:“終於到了這個時候,此時一別,不知還能不能相見。既然見著了涉比,那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啦,多麼希望二人不曾見過,那樣就不會是她將他帶回來,不會一見深情,意亂情迷了。”想起這一日間肌膚相親,嬉笑相對,或許今日天人永隔,心中如刀絞一般,淚水再也經不住,奪眶而出。

屋外陽光將她的臉映照得燦然生輝,一顆淚珠晶瑩剔透,懸掛在下巴上搖搖欲墜。馮兮無心中心疼,伸手去擦拭,說道:“仙姑妹子,怎麼又掉淚啦?”

木婉婷撲哧一笑,纖指將眼淚撥落,右手翻開,正是那隻冰晶戒指寒光琉璃,拉開馮兮無左手,給他戴在了中指上。

馮兮無笑道:“這是什麼?”

木婉婷低聲道:“這是姐姐為你做的戒指。你今後如果能日夜戴在手上,姐姐就歡喜不盡啦!對不住啦,下午的試煉說不得便有性命之憂,只是姐姐不找你自然會有其他人找到你,躲之不掉的,你好自為之。切記,如若你活著出來,擇輕微的見聞告訴他們就可,不要全盤托出。否則,我也護不了你周全。”

馮兮無明白她在與自己告白,心中大痛,緊緊抓住她的素手,想說話腦中卻一片混亂,什麼也說不出來。

木婉婷微笑強忍心中的痠痛,微笑道:“小傻瓜,誰叫你身負異秉,不同尋常呢。冥冥之中皆有天意,勇敢面對一切。面對強權,如今的你只能順勢而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