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待那一騎絕塵而去,百姓們才重新湧上街頭,不禁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啊?竟然如此張狂,在城內敢如此騎馬疾奔,禁衛軍怎麼不把他抓住啊?”

“你是外地人吧?沒有看到那男子衣服上左胸口繡的長劍麼?那是寒公子的人啊!”

“寒公子?是那個流雲閣的寒公子嗎?他的人就能在皇城裡面這麼放肆?”

“噓!可不敢亂說啊??這城中,除了皇城之外,就流雲閣不許咱們老百姓議論啊,沒有人膽敢對流雲閣不敬,那裡可是寒公子的地方!”

“是啊是啊,寒公子可是咱們一字並肩王,林山河的二公子,又是皇城十萬禁軍的領袖,不可亂說話啊,亂說話會沒命的!”

“哦??原來如此。那難道剛才過去的就是寒公子?”

“不??那是流雲閣派往各國的密探而已。”

“真不簡單,只是密探就具備那樣驚人的氣勢,那主人豈不是更加厲害?”

“寒公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說著,百姓們不禁朝著遠處用白玉建造的樓閣望去。

烈日當空,陽光照耀在白玉上,卻反射出絲絲冰冷的光芒。

流雲閣。

一身白衣的男子正斜斜地倚在虎皮坐榻上,手中端著一杯茶。

細長的手指捏住蓋子,輕輕地撇著茶水上浮動著的茶葉梗,絲絲熱氣緩緩飄上了他的眉梢,似乎很享受的吸了吸鼻子,閉上眼睛慢慢地享受。

一道銀影不知何時來到了大殿門口,幾個起落來到了大殿正中央,單膝跪在地上。

“暗部清明向主上請安。”銀衣人渾厚的低音顯示出他的內功不俗。

白衣男子似乎心不在焉,懶懶道:“有事麼?”

“回主上,北方雪國近日正在廣招兵馬,欲向東方擴大勢力。對我國特使態度仍十分恭敬,保證說不會為流雲帝國帶來麻煩,並每年會向我國進獻歲貢,希望我們可以不要插手雪國向草原進軍的計劃。”銀衣人回道。

“哼!區區雪國??妄圖與日月爭輝,膽敢私自擴大地盤,還敢先斬後奏?”白衣男子眉毛一挑。

“通告左將軍,半月之後,待雪國出兵時就揮師北上,在他們得到草原之前打下雪國。佔領之後,通知父王便是。”白衣男子緩緩睜開眼睛,黑色的瞳仁如鑽石般明亮,卻掩藏不住絲絲殺意。

“是。”抬頭看見白衣男子的目光,清明連忙將頭叩在地面上,不敢再去抬頭。

“報!”

白衣男子抬起頭,望了殿外一眼,“傳。”

門外,一名華服的小侍奴低著頭快步走了進來,眼睛一直望著腳尖。

“稟主上,王爺派人過來,說請主上府上一敘,有要事相商。”

微微思索了一下,白衣男子道:“回,我半個時辰後到。備馬。”說罷,便拂袖而去。

白衣男子緩步走下臺階,來到了內閣。

拿起劍架上的寶劍。手握住的那一瞬,縱然劍鞘用赤龍蛟的皮製成,仍然能夠感到寒意瞬間蔓延到身體各處。

隨著男子微微用力,手中長劍被緩緩抽出。

如水般細長的劍身映著男子稜角分明的臉龐,帶著某種逼人而來的凜冽氣息,劍身上隱隱刻著兩個字:清寒。

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禁回想起師父傳他寶劍時的情景……

一隻白皙的玉手緩緩撫摸小男孩的額頭。

“寒兒,從今以後,你便是雲垂山莊的唯一傳人,這柄清寒,乃取自極北深淵之下的萬年玄冰心,粹以天火鍛鍊而成,劍性極寒,雖劍身細長卻可分玉斷犀,是為師隨身佩劍,今日傳承與你,望你善加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