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誇獎。”紀芸笑盈盈地道。

“我沒有誇她!”宋老太太怒道。

“原來母親不是誇溪兒呀,不知道母親誇得是兒媳的哪個女兒?兒媳這就讓她過來,讓她親耳聽聽母親對她的誇獎。”紀芸笑問道。

“老三家的,你別給我胡攪蠻纏,你管不好女兒,老婆子替你管。來人,把這個不知禮數,不懂規矩,頂撞長輩,忤逆長輩的七丫頭,拉到佛堂跪著,沒我的話不許起來。”

兩個婆子應聲而入。

“祖母,孫女不服。”宋箬溪揚聲道。

“你有什麼不服的?”宋老太太怒目而視。

“孫女不知道什麼時候犯過祖母說的那些錯?還請祖母明示。”

宋老太太語塞,“剛才我要你下跪,你沒有下跪。”

“孫女沒犯錯,祖母為什麼要罰孫女下跪?”

宋老太太一拍桌子,“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宋箬溪欠身道:“孫女不敢,孫女只是要求個明白,請祖母拿出孫女犯錯的證據來。”

哪有什麼證據,宋老太太目光閃了閃,蠻橫無理地道:“我說你犯過那些錯,你就犯過那些錯。”

“祖母,這朝中審案也要看確實的證據才能判嫌犯是否犯罪,斷沒有堂上大人說有罪就有罪的。”宋箬溪道。

“你現在就是在頂撞我!”宋老太太氣急敗壞地吼道。

“祖母,孫女是在陳述一個人人皆知的道理。”

宋老太太咬牙切齒道:“你跟你娘一樣,長了張巧嘴。”

“孫女謝祖母誇獎。”宋箬溪唇解微微上勾。

“我不是在誇你。”宋老太太瞪著面前的兩人,果然是什麼樣的娘養什麼樣的女兒,大的小的都不是好東西,一肚子壞水。

宋箬溪抿唇不語。

紀芸見宋箬溪應對如流,心中安定,眼帶笑意的看著女兒。宋老太太拿不出證據來懲罰宋箬溪,氣鼓鼓地怒瞪著她。躲在裡間的宋箬潔無計可施,著急地絞著手帕。沒有宋老太太的話,那兩個婆子不敢退出去,呆立在門邊。

一時之間,房內沒了聲響。

“奴婢給老太爺請安,老太爺萬福。”屋外傳來婢女給宋老太爺請安的聲音。

宋老太爺一進門,宋老太太哭天抹淚地喊道:“老爺子,您可來了,您要再不來,我就要被這母女倆給活活的逼死了。我……我不要活啦!這日子……”

“閉嘴,大過年的,說什麼晦氣話。”宋老太爺不悅地打斷她的話。

宋老太太被嚇得屏聲斂息,身子往後縮了縮,不敢再說話。

“老三家的,這是怎麼回事?”宋老太爺在椅子上坐下,沉聲問道。

“父親,兒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溪兒剛從兒媳的孃家回來,母親就派人把兒媳和溪兒叫了過來,一進門,母親就要罰溪兒去跪佛堂。溪兒這孩子認死理,非要問母親,她犯了什麼錯才該認罰。”紀芸欠身道。

宋老太爺神色凝重看了宋老太太一眼,道:“老三家的,你帶溪兒回房。”

“兒媳告退。”

“孫女告退。”

紀芸帶宋箬溪退了出去。

“老爺子你……”

“行了,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多說。以後,你少找老三家的和七丫頭的麻煩。”宋老太爺知道宋老太太不待見庶子,可是嫡子入仕已然無望,他這房只能靠庶子支撐了。

“老爺子,我是她們的嫡母、嫡祖母,我這是管教她們,怎麼變成我在找她們的麻煩了?”宋老太太不服地嚷道。

“老三這次評了卓異,可見上司對他是極滿意的,這次他至少升半級。”書房與紀承宣一番談話後,宋老太爺對宋綏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