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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那有勞二師兄了。”通玉真人說道。
“此乃祖訓,不得違之。”彷彿例行公事一般問完了通玉真人這些年是否有曾虧待過江語晨,也沒有發現有什麼額外的突發事情,陳伯當這才退出門外,掩上門,隔門相忘,嘆了一聲,用一種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師妹,你不懂,為兄也不懂……”
“嗚……”
接天台,一陣略顯低沉的古琴聲響起,伴隨著一種酒香飄散出來。月色下,那接天台的茅屋前石桌上依舊放著一葫蘆酒,一壺溫好的老黃酒,也是那古老相傳的醉仙忘憂酒。
門開著,偶有一陣風吹來,撩起了那竹簾,卻見茅屋裡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正在彈琴。時而抬頭,顧盼生輝間盡顯仙子本色,落落出塵,端得不食人間煙火。正是那江語晨,她似乎白日裡在那水宗,晚上卻總在這幾乎從未有人來過的接天台。
清源派是極大的,這接天台沒有人來也是正常,尋常弟子不是忙著打坐修煉飛劍法寶,就是閉關或者下山歷練,很少有人會在門派裡四處轉悠,把每一個山頭都走遍。
良久,嗚咽低沉的琴聲才停下來,江語晨微微抬頭,卻是望著門外,竹簾外,正有一個人站在那裡。
“伯當見過江姑娘!”
陳伯當站在茅屋外,也不進去,卻是極為罕見地躬身行了個禮。
第一百零八章 江語晨之謎(中)
陳伯當透過那搖曳著的竹簾,卻是朦朧地見到裡面臥榻撫琴的江語晨,暗歎一聲,卻是躬身而立,靜待江語晨出來。
步履蔓輕煙,隨風凝如玉。一陣竹簾撥動的聲音,江語晨撩開竹簾走了出來。便是那高懸蒼穹之高的明月也稍稍黯淡了一些。天下佳人,月照之下皆會因月而美,這次倒是另外,彷彿那月色卻因江語晨而更美。絕世有佳人,幽居在高臺,聲聲慢,撫琴念郎歸……
江語晨見了陳伯當,先是微微一禮,然後坐到石桌上,也不請陳伯當進去,也沒有任何聲音,只是微微一點頭,似乎這個安靜的女兒家,沒有感受到聲啞帶來的不適,即便是見了陳伯當。
陳伯當微微站開,不卑不亢,指著石桌上的那壺冒著屢屢熱氣輕煙的老黃酒,不禁讚道:“這老黃酒,味道終究是沒變的。江姑娘巧奪天工,卻是將醉仙老人家的手段學的分毫不差。”
這話江語晨似乎極愛聽,少有的從那老黃酒上挪動目光,感激地望了陳伯當一眼,帶著'ωεn人$ΗūωЦ'謝意微微點頭,卻又暗含謙遜。
“江姑娘不用謙遜如此,醉仙老人家以酒入道,想醉仙老人家縱橫捭闔之當世時,那是何等意氣風發,三道酒,一為忘憂,二為忘塵,三為忘情。此三道酒隱含道機,卻是無上珍品。只是可惜,凡夫俗子怕是難以飲得。”
陳伯當意有所指地望著那老黃酒說道,有些東西,懂便是不懂。
江語晨莞爾一笑,卻不是對陳伯當,而是對那老黃酒,只見她水蔥般的秀指劃過,拿起那酒壺,輕輕地倒在一旁的空杯子裡,慢慢地倒著,酒氣瀰漫出來,卻絲毫不察。俄而,酒氣四溢,一道細細的老黃酒溢位白玉酒杯,灑落在石桌上……
“江姑娘……”陳伯當低聲道。
似有所察,江語晨放下,感激地望著陳伯當,隨即望向遠處那墨盤一般的夜空,傷神自嘆,好不憐人。是了,她便是啞的,但這嘆息聲卻是真悲切。
陳伯當:“三年前,醉仙谷出了點事,貧道不敢怠慢,葉家倒也未曾受損。”
許是乍然聽聞了葉家二字,江語晨眼神中露出淡淡的迷茫,隨即卻是嘴角露出淡淡苦笑,將那老黃酒再次提起來,倒進另外一個杯子。
“貧道座下有七弟子靈犀兒,卻是於此事中頗有功勞,一身本事雖不夠顯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