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參見,實際上腓烈特與文森特比克諾恩要小上一輩,三大家族向來標榜平起平坐,此刻的禮節也不過是象徵性的做做,隨後便是一番忙碌的互相介紹與客套話題,輪到唐憶時,他可以感到對方握來的手掌明顯的特別用力,卻並非示威,而是那種溫和厚重的味道。待到了博比。羅斯,克諾恩很客氣地笑了起來。

“呵,昨天在皇宮外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並且也已經訓斥過勞倫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博比閣下名震西南,相信一定不會將孩子的幼稚行為放在心上,況且家父隱居多年,年事已高,他老人家的壽辰便在近日,呵呵……還請博比閣下不要將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我們這些做後輩的,也好向世人有所交代,不知道……”

沒有絲毫的嘲弄或者諷刺,無論是誰都能夠聽出,克諾恩

話委實誠懇謙虛之至。雖然不知其理由。但自然不為這是怯戰,而作為被菲利克斯設計後才不得不前來挑戰地博比,此刻算是被給足了面子,想來也會在這段話之後借坡下驢,將這場短暫的風波消於無形。

雖然眾人都有些遺憾,但另一方面,大多數的人也不願意看見巴克那羅夏以無敵的姿勢出現,徒然增了伊夫利特家的氣焰。不過,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片刻之後,紅髮男子持劍單膝跪下,以一名普通劍士的身份向著克諾恩行了一禮。

“克諾恩家主的風采和心胸令博比欽佩,但是。請原諒,我仍然要進行這次的挑戰……有許多地事情,其實雖然大家不說,但是心中都很明白。三十年前我國的陛下施政過於殘暴,在國內早已引起民憤,巴克那羅夏先生的那場殺戮,在某種意義上挽救了阿倫塔那走上毀滅的道路。這一點博比地心中非常清楚……然而清楚是一回事,作為一名阿倫塔那的臣民,無論陛下何等殘暴。被巴克那羅夏先生那樣殺死。是對於整個阿倫塔那的蔑視和侮辱。這樣的仇恨在博比地少時便積累起來,待到能夠想清楚這些事情。仇恨其實已經淡漠,但是有一天要向巴克那羅夏先生提出挑戰這個信念卻是經過了三十年來的積累,很抱歉,我無法放下……”

“……因此,今天的這場挑戰,並非是為了國家,也不是為了當初的仇怨,而僅僅是為了博比作為武者地誌向,如果能夠挑戰天下第一的劍聖,作為博比來說,就算因此身死,也不會有半點怨言。我可以保證,今天的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影響十七國會盟地氣氛,反而只會為這場盛會增添更為燦爛地色彩,因此……請克諾恩家主可以答應,讓我向巴克那羅夏先生遞上戰書,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可以含笑從這裡離開!”

那一瞬間,金黃地晨曦灑落下來,長身而立的紅髮劍士身上仿似綻放出比晨曦更為瑰麗地光芒,即使是菲利克斯,後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在那一刻的確搶走了所有人的風頭。眼見他態度堅決,克諾恩過了好半晌方才嘆了口氣:“嗯,好吧,博比先生的戰書,我會代為向家父呈交,只是……這些年來家父早已不輕易動手,是否會答應下來還很難說,假如沒有回應,還請博比先生見諒了。”

“這個當然,巴克那羅夏先生乃是天下第一人,如果他認為博比的修為仍然不夠當他的對手,那麼博比自然也是無話可說,至於戰書,我聽說……”他抬起頭來,從廣場望向東北面的山壁,一尊巨大的王蛇雕像便在最陡峭的地方迎風傲立,散發出睥睨天下的壓迫感。

“我聽說……這些年來凡是向巴克那羅夏先生挑戰的人,都得向那個方向發上一招,只有巴克那羅夏先生以劍招回應,才算是獲得了挑戰的資格,不知道是不是有這樣的一件事……”

“呃,這個……呵”克諾恩望著那巨大的雕像笑了笑,“實話說吧,家父隱居的地方,便是在那邊山腹間的一處莊園,理論上來說,這座雕像正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