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旺盛,那樣狂熱,在這個既短暫又漫長的夜裡,他們用無數個親吻、用一次又一次的愛撫和衝擊,找到彼此的靈魂,忘我地相依相偎。

最後,秦歡忘記自己是如何徹底昏睡過去的,只記得她就著顧非宸的手喝了小半杯冰水,然後終於精疲力竭。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她索性沒去上班,打電話給學校的時候,才知道分管校領導已經暴跳如雷。

大約是想安排她中午接待客人,沒想到她直到這時才有訊息。同事小心翼翼地建議:“不如你直接給副校長打個電話,跟他說明一下理由。”

“我才不管他。”秦歡無所謂地掛掉電話,又將手機關機,這才重新鑽回被子裡。

這份工作,她可以很認真很在乎,也可以完全不拿它當一回事。就好像今天,她實在沒興趣再去應付它。

顧非宸也醒了,卻沒起床,正拿手指在她腰腹之上閒閒地劃圓圈。

她怕癢,忍不住“哧”的一聲笑出來,連忙按住他的手,問:“你不去公司嗎?”

“遲一點沒關係。”這個男人晨起的聲音聽起來微微有些低啞,卻性感得要命。

可是沒多久之後,果然就接到公司助理打來的電話。他赤裸著上身,半倚在床頭接聽,他聽了一會兒,便神色平靜地吩咐:“我今天有事就不過去了,你跟我保持電話聯絡。”

她像一隻剛出生的小貓一般趴在他胸前,眨了眼睛:“你今天有什麼事?”

“陪你。”

“騙人。”她才不信。

“為什麼不信?”他把手機丟到一邊。

窗簾沒有拉上,而外面的陽光燦爛溫暖,斜斜射進來,似乎有細小的灰塵正在光束中打著旋兒,而她的頭髮和臉頰上都鍍著一層茸茸的金邊,真像一隻金黃色的小貓。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不如今天我們哪兒也不去,就在家裡。怎麼樣?”

“好是好。”她想了想,忽又垂下嘴角,“……可是我餓了。”

是真的餓。經過一整夜的折騰,簡直比打仗還要消耗體力。睡著的時候倒不覺得,醒來之後便立刻飢腸轆轆。

肚子應景地叫了兩聲,她立刻可憐兮兮地說:“我想吃東西。”

她跟他一樣,連睡衣都沒穿,半個身子趴在他胸前,於是露出一截瑩白如玉的肩頭和背脊。

秋日的陽光這樣好,照在玻璃上五彩斑斕,絢爛得讓顧非宸不自覺地微微眯起眼睛。他定定地看著她,恍惚覺得就像回到了六年前。

她撒嬌的樣子,真和當年如出一轍。

可她偏偏昨夜又哭得那麼兇,好像要將所有的眼淚都流乾一樣,以至於現在眼皮還微微有些腫。

這是第一次,看見她哭成那樣。

他撥弄了一下她眼前的劉海,說:“那出去吃飯。”

洗完澡換衣服的時候,顯然秦歡自己也發現了,對著鏡子裡的一對腫眼泡很是苦惱。結果就聽見身後有人“好心”出主意:“可以戴副墨鏡再出門。”

她回頭瞟了瞟他。他倒好,除去襯衣有點皺之外,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風姿俊美。哪有半點“奮戰”一夜的後遺症?

上天真是不公平!

可她到底還是採納了他的提議,真的找出副墨鏡來往鼻樑上一架,不然實在沒辦法出去見人。他笑了笑,似乎心情很不錯,拉著她的手就出了門。

這樣的時間,早不早晚不晚,他們在旁邊的一家茶餐廳點了幾樣茶點,又泡了壺西湖龍井。秦歡胃口很好,餓了一整夜,又哭了那麼久,這時候似乎什麼都顧不上,要不是從小接受母親的教育,必須嚴格遵從餐桌禮儀,此時只怕是早就撲向那一籠籠冒著蒸汽的點心了。

“慢點吃。”顧非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