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市長,你說棉彷服裝廠還有救嗎?”

王子君看著臉色凝重的黨恆,沉吟了瞬間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也是死衚衕。咱們不能聽之任之。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朝最好的方向,至少比眼睜睜的看著這廠子上一條死路強吧!”

黨恆聽著王子君的話下意識的點點頭。簡單的要了兩碗刀削麵,兩個人就走出了小飯館。

午時的陽光越加的炙熱,對面棉彷服裝廠的牌子在這陽光之下,好似綻放著點點的光芒看著這碩大的牌子,王子君扭頭朝著婁恆看了一眼道:“企業改制的路,並不是只有賣掉一條。”

在坐上董二民來接自己的車之後,王子君依舊沉浸在沉吟之中。和黨恆的感受相同,王子君也沒想到會在運裡碰見黨恆儘管他是董國慶的人,但是王子君卻覺得和黨恆說了一些話,心裡舒服了不少。

辦公室裡開了空調,跟外面的烘烤簡直是冰火兩重天,王子君剛準備睡午覺,電話鈴響了。

“喂,是子君市長麼?”聽到電話那頭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王子君先是一愣,隨即道:“哎喲,陳主任哪,有些時候沒跟我聯絡了你老兄正忙什麼呢?”

腦子裡一個個人影閃過的瞬間,王子君就從自己的記憶之中想到了打電話的人是誰:省紀委的陳源河。

“哎真是不勝榮幸喲,難為你還記得我呢。王老弟,你這整天日理萬機的,一舉一動,都是萬眾矚目。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陳源河見王子君居然一下聽出來自己的聲音,顯然是很高興的。

得罪人?陳源河的電話,讓王子君在一愣的瞬間,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越是給這個時候,王子君的心卻變得越加的冷靜。

“大凡有點字職的,哪有不得罪人的?”

陳源河沒有笑,他沉聲的道:“被告狀的人多了,只要沒有真憑實據,最後都去不了了之。只是子君老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就怕人家鐵了心的想告你啊!”

王子君一聽這話,腦子裡飛速轉動。最近他也做了不少走鋼絲的事情,但是都是打了法律的擦邊球,並沒有哪個動作明目張膽的違反規則啊。

“陳老兄,濁者自濁,清者自清。對我這個人,我相信老兄還是瞭解我的,身正不怕影子歪嘛。”

“老弟,你是什麼人我當然瞭解。只是,有時候唾沫星子也會淹死人呢。有人把你跟一個女人的照片寄到了省紀委。”陳源河說到這裡,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道:“以我多年的經驗,這些照片估計在整個大院每個省級幹部手裡應該都有吧。”

和一個女人的照片?王子君的心裡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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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不會是有人拍到了我的祼照吧,果真如此的話,我可真是無話可說了!”

陳源河沒想到王子君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笑笑道:“你還嫌不夠轟動效應啊?當然不是祼照。

陳源河的回答,讓王子君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心說只要不是祼照就好,他沉吟了一下,這才道:“陳哥,您應該見過那張照片的,那女的是誰呢?”

“舉報信上說的是張露佳。子君,你可得注意點兒,紀委的葉書記那可是出了句的認真呢。”

省紀委書記葉華亭是從中紀委下來的幹部,來山省才兩個月不到,卻以手腕強硬著稱聞名於整個東埔市了。不過對於這位能夠迅速在省紀委開啟局面的葉書記,王子君還有另外一方面的瞭解。

這位葉書記在沒有來山省的時候,就和楊度陸關係不一般,來到山省之後,更是和胡一峰走得很近。而這麼一個人,對自己可是沒有什麼好處。

“陳哥,您那裡有這張照片麼,我倒想看看人家是怎麼編排我和露佳姐的。”

“照片我這裡沒有。”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