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上,還需要用來幫扶更需要溫暖的孩子們。”

溫純說完之後,半天都沒見唐婉怡說話,他趁著等紅燈的時候,側頭一望,唐婉怡坐的筆直,目光直視著前方,像是在沉思,眼界卻有淚光在閃爍。

溫純的話觸動了唐婉怡心裡最柔軟的一塊,想當年,她和母親從大西北的小城轉移到臨江市來的時候,也曾有過蜷縮街角的遭遇,到現在也只是租住在一套簡單的小房裡。

如果這座城市能有更多的資金投入到居民保障房建設,或許,唐婉怡早就有了一個溫暖的家了。

唐婉怡的租住地很快就到了,這是一座簡陋的老宿舍樓,唐婉怡指著三樓的一個亮著燈的視窗說:“溫局,謝謝你,房間太小,就不請你上去坐坐了。”

溫純笑了笑,與唐婉怡握手告別。

唐婉怡回到了家裡,服侍母親上床休息,然後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和衣躺在了床上,連燈都沒有開。

與溫純的一番談話,讓她心神不安,這種不安和以往的迷茫完全不同,靜靜地躺在床上,唐婉怡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懦弱了,為什麼不敢直接用良知來決定自己的立場呢?

一個單身的男子送一個單身的女子。

想到溫純的這句話,唐婉怡無聲的苦笑,她根本沒有要得到溫純垂青的痴心妄想,但是,想要獲得男人的關心和關懷,卻是一個單身女子再正常不過的心態了。

把唐婉怡送到住處之後,溫純並沒有開車回城建局,他急於要把已經獲得的資訊綜合整理出來,彷彿怕過了一會兒會遺漏某一個細節。

這可能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男人總是可以很迅速的把帶有感**彩的東西拋到腦後,也許正因為如此,當男人和女人成為官場上的競爭對手時,失敗的往往總是女人。

溫純把車停靠在路邊,開啟車內燈,掏出紙筆來,用他最常用的圖表方式寫下了九里湖大橋、路橋公司、城建局,然後又在這些詞語之下寫出了資金、質量,然後認真回憶今晚上唐婉怡說過的每一句話,儘可能地尋找出有用的資訊,就連調侃的話都不肯放過。

最後溫純的思維凝聚在了一個點上:利益決定立場。

第389章 先衝出去再說

溫純又在紙上新增了利益和立場兩個詞。

那麼,這些詞語之間又有著什麼樣的關聯呢?

九里湖大橋的建設誰是最大的獲益者?

理論上應該是路橋公司,但是它卻因此面臨著資金鍊的斷裂,這裡唯一的可能就是路橋公司從九里湖大橋專案上得到的工程款並沒有完全用於工程建設,從而使得他們在資金上捉襟見肘,不排除在大橋施工時忽視了質量要求,留下了缺陷和隱患。

誰最害怕這些缺陷和隱患暴露出來呢?

毫無疑問是獲益者!無論這個獲益者是什麼人,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缺陷和隱患暴露出來意味著什麼?要消除這些缺陷和隱患,最穩妥也是最徹底的辦法就是將九里湖大橋整體拆除。

想到這,溫純豁然開朗了。

決定和推動九里湖大橋拆除重建的勢力就是當年大橋建設中最大的獲益者。

很顯然,路橋公司至多隻能算是一個小小的受益者,並不是最大的獲益者,因為即使他們有想法,也沒有能力決定或者推動九里湖大橋的拆除重建。

宋飛龍呢?也不是,他最大的可能也只是受益者之一。

事到如今,他竟然還要拉自己來一起在建議方案上簽字,可見他不願意出面來承擔全部的責任,這個立場也說明,他沒有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那麼,這最大的受益者地位應該還高於宋飛龍。

譚政榮、林亦雄、關為濤,抑或還有更大的未知勢力在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