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車後座上擺弄開了基因追蹤儀。

溫純上了于飛的車。

于飛自然知道,溫純要利用路上的時間給他佈置任務。

兩輛車駛進雨中,很快上了進入清遠市的省道。

“純哥,我們是不是要連夜上山追蹤魏鳴國和趙鐵柱?”于飛不愧是跟了溫純很長時間的兄弟,他在接受任務之後,就揣測到了溫純的意圖。

溫純點點頭,說:“對!雖然清遠山區的地形複雜,但是我相信,只要他們還在山上,就一定能把他們所在的大致位置摸清楚。”

于飛不解地問:“純哥,那為什麼不直接帶人實施抓捕呢?”

溫純笑了笑,說:“呵呵,我倒要看看魏鳴國跑出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于飛不假思索地說:“幹什麼?他要報仇啊。”

溫純故意問道:“是啊,他會找誰報仇呢?”

于飛也樂了:“哈,純哥,你是要順藤摸瓜呀。”

溫純端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顯得堅毅而果敢。

于飛忍不住又問:“純哥,你沒有在會上把想法說出來,是不是擔心走漏了風聲?”

“是的,”溫純做了一個深呼吸。“現在形勢太複雜了,我不得不小心從事,先要設法迷惑對手,然後再採取行動。”

于飛也感嘆道:“是啊,要不是發生了今天的事,我也不敢相信趙鐵柱會是他們的人。”

“不!”溫純輕輕地搖頭。“隱藏在公安局內部的人不會是鐵柱。”

“為什麼?”于飛側頭,疑惑地看了溫純一眼,著急地說:“魏鳴國可是在他的幫助下脫逃的呀。如果不是他,喬局長完全可以一槍崩了魏鳴國。”

“于飛,這只是表面的假象。到局裡之前,我和明月在路上就有過分析,我們認為,隱藏在背後的對手根本不會願意看到魏鳴國跑出來,他們最希望看到的結果最好是魏鳴國永遠開不了口。”

于飛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試探著問:“難道你懷疑是喬……”大概是不敢相信的緣故,于飛說到半道上又把後面的話咽回去了。

“一開始,我也不敢往他身上想,”溫純心情沉重的地說:“魏鳴國脫逃的過程本身,也存在著不少的疑點。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是怎麼開啟的手銬?”

“嗯,其實在你到達會議室之前,大家都有這麼個疑問。”于飛自言自語般地說:“從時間上來判斷,魏鳴國是借撒尿的機會開啟的手銬。問題是,他的工具從何而來呢?”

“煙!”溫純只輕輕地說了一個字。

于飛頓時豁然開朗了:“我靠,喬萬鵬太狡猾了,他故意透過趙鐵柱的手把煙遞給了魏鳴國,從一開始就設計好了要栽贓陷害趙鐵柱。”

溫純說:“以魏鳴國的身手,要開啟手銬,有一根香菸長的小鐵絲就足夠了。”

于飛叫了起來:“怪不得魏鳴國剛把煙點上就掐滅了,原來他已經感覺到了香菸裡藏了東西。後來,他在出了城之後便喊著要撒尿,利用撒尿的時間,他用小鐵絲開啟了手銬。押解他的特警離得稍遠了點,也根本想不到魏鳴國能有機會開啟手銬。”

溫純沒有說話,預設了于飛的分析。

于飛繼續說:“起初,魏鳴國以為喬萬鵬是來救他的,所以,他在擊倒了兩名特警之後,首先控制住了趙鐵柱,可是等他看見喬萬鵬掏出槍來要殺人滅口時,已經來不及躲閃了,是趙鐵柱出手才救了他的性命。”

溫純非常肯定地說:“我相信,鐵柱在遞給魏鳴國香菸的時候可能就有了感覺,所以,早就對喬萬鵬有了防備。”

于飛說:“嗯,鐵柱幹了這麼些年的刑警,這點敏感性應該還是有的。”

溫純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