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壁爐,壁爐裡架著幾根燒紅了的木柴,火光熊熊的。

包房的木板牆壁上不規則地掛著一些牛角牛骨古銅錢還有幾幅蠟染的壁畫,畫的是男耕女織男歡女愛的情景故事,平添了許多浪漫與溫馨的氣息。

來之前大家就說好了,晚上不喝酒,只唱歌跳舞敘舊開心,點了許多美味的小吃、點心和各種飲料,擺了滿滿的一個大茶几。

包房裡迴盪著好聽的情歌和包房裡的環境很是呼應。

一進包房,大家都饒有興趣地仰起頭欣賞著壁畫,等發現上面不少男歡女愛的畫面,又趕快移開眼神,把注意力轉移到掛著的古銅錢之類的玩意兒上。

于飛招呼著眾人圍著茶几坐下。

溫純舉起飲料杯子大聲說:“兄弟姐妹們,無論誰走多遠,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對不對?”

“對——”

眾人齊聲歡呼,鼓掌。

于飛舉著手高喊:“離別的話都不說了,今天我們盡情地唱歌跳舞。好不好?”

“好——”

又是一陣歡呼和掌聲。

不一會兒,包房裡響起了熟悉的音樂。

電視螢幕打出歌名《送戰友》。

曾國強率先走上臺,嫻熟地唱起了在部隊裡經常要唱的歌。

戰友啊戰友,親愛的弟兄,當心夜半北風寒,一路多保重。

……

戰友啊戰友,親愛的弟兄,待到春風傳佳訊,我們再相逢。

于飛和黃二丫隨著音樂首先滑入舞池。

于飛的頭向上昂著,脖子也伸得直挺挺的,右手五指攤得很開地扶住了黃二丫的腰臀部,黃二丫已經懷孕了幾個月,身子有些笨重,高高昂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于飛的臉,好像要把自己心愛的男人吸進目光裡。

兩人的舞步並不嫻熟,自然也不夠優美,更像是于飛拖著黃二丫在慢悠悠地走著方步。

胡文麗、殷勤等看的人感覺都有些吃力,但于飛和黃二丫卻走得很怡然,就好像平日裡晚飯之後,兩人在街頭的漫步。

第二支歌是胡文麗搶著要唱的,她說要送給縣長弟弟一句話,叫《把根留住》,引得大家一陣鬨笑。

胡文麗的嗓音很好,把一首男聲歌曲演繹得熱情奔放。

“為了生活,人們四處奔波,卻在命運中交錯,多少歲月,凝聚成這一刻,期待著舊夢重圓,萬涓成水,終究匯流成河,像一首澎湃的歌……”

這回是曾國強和殷勤滑入了舞池,他們的舞步明顯比于飛他們嫻熟、輕靈,富有美感。

溫純和甘欣似乎還沒有找到感覺,一直在喝茶,鼓掌,作“壁上觀”。

胡文麗唱完了,舉著話筒衝著坐著的溫純和甘欣就過來了,說,溫純,甘欣,你們兩個不能光做觀眾啊,該你們了。

甘欣靜靜地看著此情此景,沒想融進去,也不知該怎麼融進去。

溫純站了起來,接過話筒,說,國強、于飛,我們三個人合唱一首。

好,唱什麼?于飛和曾國強都舉手贊同。

溫純早就想好了:“我的好兄弟。”

音樂響起,溫純和曾國強、于飛肩並肩站在一起,動情地歌唱:

“在你輝煌的時刻,讓我為你唱首歌,我的好兄弟,心裡的有苦你對我說。

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過,苦點累點,又能算什麼。”

三個人發自內心的演唱感動了其他人,她們站起來,隨著音樂的節拍鼓掌叫好。

“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來陪你一起度過,我的好兄弟,心裡有苦你對我說。人生難得起起落落,還是要堅強的生活,哭過笑過,至少你還有我。”

唱著,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