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怡是一個有正義感的財務人員,一定要取得她的信任和支援,任何一個工程專案只要有貓膩,建設資金的走向是最合適的突破口。

溫純下定決心,準備孤注一擲了。

空降到城建局來給宋飛龍做副手,接手了九里湖大橋這隻燙手山芋,就好比一個空降兵被空投到了對手控制的地盤上,要想取得區域性戰爭的主動權,就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

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溫純說:“唐處長,萍姐和工程方面的人士都跟我提到過,按照九里湖大橋的概預算,路橋公司應該有著較大的利潤空間,要照這麼推理,路橋公司資金緊張的背後肯定另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唐婉怡微微抬了抬頭,仍然沒有做聲。

但看得出來,她在作激烈的思想鬥爭。

溫純稍稍停頓了一下,低沉著聲音說:“我個人判斷,九里湖大橋建設過程中,建設資金被某些人挪著他用了,這裡面很可能存在著巨大的貪腐行為。”

“唐婉怡同志,那可是臨江人民的血汗錢啊!”

溫純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在唐婉怡聽來,卻有著振聾發聵的效果。

唐婉怡慢慢把頭抬了起來,一雙大眼睛閃著異樣的光亮:“溫局,我聽萍媛說起過你,我想,你不應該是來和他們同流合汙的吧。”

溫純斬釘截鐵的說:“當然不是!”

唐婉怡激動地說:“那……”

溫純突然制止了唐婉怡的話頭,大聲地說:“唐處長,今天就談到這裡吧,我希望你能夠支援我的工作。”

原來,視窗處有人影閃過。

唐婉怡背對著視窗,她看不見,但是溫純的眼睛和耳朵一直都非常警惕地注意著辦公室外的動靜。

果然,高瓊在外面敲門,還大聲地問:“溫局,我給你送車鑰匙來了。”

溫純也大聲說:“請進。”

高瓊推門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唐婉怡的臉色緋紅,她用無限曖昧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遍,才慢悠悠地把越野車的鑰匙放在了溫純的辦公桌上。

唐婉怡收起了筆記本,站起來說:“溫局,談話結束了,我可以走了吧?”

溫純點點頭,唐婉怡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高瓊看著唐婉怡的背影,雙手支在辦公桌上,陰陽怪氣地問道:“牛b哥,改胃口了?不啃新鮮的嫩草改啃熟了的油菜了?”

溫純不置可否地笑笑,反問道:“高同學,你是嫩草呢還是熟油菜啊?”

被溫純這麼調侃了一句,高瓊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嘿嘿,牛b哥,你一個下午擺平了局裡的兩大熟女,太不簡單了。”說著,她突然扭過頭來,湊在溫純的耳旁,捏著嗓子小聲說:“牛b哥,什麼時候該找我談談心了?”

溫純故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談心呢?”

“哼,”高瓊酸溜溜地說:“你一個個地找局長分管部門的負責人談心,我想,下一個輪也該輪到我了。”

“哈哈。”溫純大笑起來:“高主任真是關心得仔細啊,我這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呢。那好吧,你要是有興趣就坐下來談談吧。”

這個“美女高俅”一直在注意溫純辦公室的動向,虧得溫純保持了較高的警惕性,否則,一不小心就把真實意圖暴露了。

溫純半真半假的話讓高瓊無所適從了。

不坐下吧,明顯有調戲領導之嫌。

坐下吧,萬一溫純藉機動手動腳被局裡人看見了,傳到宋飛龍的耳朵裡,那就只有被拋棄的死路一條了。

這個溫純,高瓊是見識過的,膽子超過了體重,連宋飛龍似乎還忌憚他幾分呢。

要說高瓊不惦記著溫純強壯的身體那是假話,但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