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沒有轉身就把我拉到身前摟住,“你怎麼知道是我?”我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笑著問道。

“除了你誰還有這個膽子?”胤禛撫著我的頭髮,“今日不陪著雅兒倒想起我來了?”

我把雅兒從皇后那抱回來之後,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對胤禛反而是沒從前這般關心了。我有些內疚,握住了他的手,他緊緊的反握住我,拉著我到桌邊坐下。

“是有事要和我說吧?”胤禛一針見血的道破了我的來意,我鉸著手中的帕子,尋思著該怎麼開口。

“有事就說,”他淡然道。

我默然片刻終開口道:“胤禛,你曾經答應過承歡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沒錯,”胤禛眸中有一層淡淡的霧氣,他拉了我一把,我順勢靠在他臂上,“我確實答應過她。”

“那為何要讓她嫁到喀爾喀?”他眉頭微蹙,直視我的眼睛,我並不避開。

他緊一緊握著的我的手,“你又是來興師問罪的?”聲音透著些許的疲憊。

“不,”我伸手堵住他的嘴,俯身說道:“我說過相信你做的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

聽我說完,胤禛臉上的線條放柔了許多,他用力的擁我入懷,強有力的手臂箍在我的腰間勒的我有些疼痛,他的唇在我額上流連,良久,他方說道:“若涵,有你這句話足矣。”

如同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心房,我的心頭一熱,也動情的回抱住他。

這許多年來,我和他之間有猜忌,有誤會,有患得患失的茫然和徘徊,直至今日,我才方覺其實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就是能陪在他的身邊,不為別的原因,只因誰都無法取代在彼此心中的地位。

他用下巴抵著我,我們相擁在一起,彷彿時間也在此刻為我們停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聲音才又緩緩響起,“你可知道是承歡自己請旨要下嫁多爾濟塞布騰的?”

這下把我震的不輕,我驚詫的抬頭,下巴重重的和他的撞在一起,疼的我險些掉下了眼淚,我顧不得安撫我可憐的下巴,連忙問道:“這又是什麼緣故?”

“我問了她很久,她就是不肯說,”胤禛替我揉著下巴,接著說道:“她一直跪著求我,我不答應她就不起身。”

這孩子受什麼刺激了,她不是心心念唸的要嫁沈豫鯤的嘛,如今像變了個人似的,莫非是有人逼迫她?不會,不會,承歡的個性又有誰能強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胤禛敲著我的腦袋,“我和你說話你就不能專心點嗎?”

“哦,對不起”我摸著鼻子笑笑,“你剛才說什麼了?”

胤禛搖了搖頭,指尖微動,在我頭上彈了一下,“我說我正想晚上去你那,讓你想法子勸勸承歡,你倒是訊息靈通的很,”見我皺眉摸著腦袋,他伸手給我揉了揉,“喀爾喀必定有人要去,但不是非她不可,你明白嗎?”

我把他的話反覆揣摩了下,終於想通了他字裡行間透著的意思,這人也真是,不捨得承歡就明說,幹嗎還和我兜這個大個圈子。他還是習慣於把自己的情緒深藏在心中。

“我明白,我知道怎麼做了,”我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我這就去找承歡。”

胤禛在我肩上撣了撣,抖落下一片樹葉,許是剛才來的時候沾上的,這麼會了才發現,我朝他吐了吐舌頭,溜了出去。

一路上我一直皺著眉頭思考著承歡反常的緣由,小緒子見我臉色凝重也不敢和我說話,快到星雲樓的時候,他指了指前面,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主子,是承歡格格。”

陽光刺目,我不得不眯起眼睛凝神細看,不遠處承歡和一個少年正在爭執著什麼,我快步走上去,攔在他們中間,“承歡,在這裡大聲吵鬧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