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鬢角;從眼角生出的枝椏也略染芬芳;紅的火烈;她想為何這麼多權貴中;就他偏偏與眾不同;就他對自己視若無睹;就他敢在權力面前如此放肆;也只有他敢在父皇的面前大膽的索要一座城池;正如父皇所說;阿拉慕名看起來雖是玩世不恭;卻心懷大計;是一個人才。

小公子感覺到了灼灼的目光;轉頭過來;果不其然有人盯著自己;他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盯著我做什麼?”

一語道破;使得淵芙染的雙頰像是印上了一旁的芍藥花;紅的芬芳;倒叫周圍的一切失了顏色。

後來接連著兩日的王宮宴會淵芙染都沒有見到小公子;大公子躊躇說道:“慕名他偶感風寒;身體欠佳;在殿中休息。”

她自然是不信這些表面上的說辭;私下派人去打聽;聽說小公子是迷戀上了天淵的風土人情;現下正在京城最大的青樓裡喝花酒。

她將手中的帕子絞得不能在絞;硬生生將鴛鴦繡帕撕開了一個口子;夜裡挑燈;她將帕子修補好。

淵芙染痛定思痛最終還是選擇了邪族小公子阿拉慕名;一則是隨了父皇的心願;他是父皇看中的人;二則才是最為重要的一則;“一個讓自己第一眼就驚豔到的人;往後怎麼還捨得放下。”這是淵芙染的原話。

曼紗華放任自己躺在淵芙染的腿邊;瞅著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既然母后晚間不會去找自己;她也就可以安心的在這裡聽故事;遙想外面的世界,一個從未謀面的國家。

她想著自己與淵著的第一次見面時什麼時候;那是天淵四十八年;安寧十二月;整個皇宮銀裝素裹;大殿裡的盆火暖暖;她剛剛出生;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那是對她笑的第一人;也是惹她哭的第一人;她記不起當時是什麼場景了;後來的這些只能從王后的隻言片語中得知;總之第一次相見;她對他沒什麼印象;年齡尚且不足月;想想對誰都沒什麼印象吧。

往後的日子裡他伴著她成長;那種相伴讓她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樣的喜歡;總之就是非他不可;期待著將來有一天能做他的妻子;然後永遠的在一起;她想她的芙染姐姐對邪族小公子;大抵就是這種心情吧。

淵芙染拉了一旁的錦緞做的被子;替曼紗華細心的蓋上;風燭搖曳想來是已經很晚了;她溫柔的道:“華兒今個就睡在姐姐這裡吧;很晚了;出去怕是要著涼了;再說故事還沒有講完;我也是很難安寢。”

“嘻嘻嘻……”曼紗華把被角扯的高了些;遮住了自己的臉頰;嬌羞說道:“芙染姐姐若不嫌棄華兒;華兒當然願意……就是……就是;華兒喜歡踢被子;要不讓念兒多準備一床被子來;我怕睡著了把姐姐的被子給搶了;弄得姐姐也著涼了。”

淵芙染也掩著嘴笑著;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道:“華兒真是實在;那姐姐去打點下一;我們淨顏以後躺在床榻上了再與你講。”

曼紗華應了聲“是”簡單的吩咐了下去;讓跟來的七個宮人們都回去休息;這公主不回宮做奴才的豈敢獨自回去。

念兒回公主殿知會了蘇嬤嬤一聲;讓她們不要再等著華公主了。

黃貴在一旁又是千般萬般的阻攔;不許曼紗華留宿於賓來殿;怕自己回去會被蘇嬤嬤責罰一個夜不歸宿的罪名;曼紗華小嘴一嘟;道:“去;門口跪著;跪到明天我和芙染姐姐起來為止。”

一下子房間裡又安靜了不少。

在東夏國的日子;淵芙染每晚都有一人守夜入睡;而夜晚的房間也與平時一樣;沒有什麼精心的佈置。今日曼紗華來了;房間裡就變得有所不同起來;念兒貼心的讓宮人們在房中放了幾盆冰塊降溫;在床榻的兩頭又高高的掛起了芙蓉帳驅蚊;沿著窗紗的一週都放滿了燈盞;原本只有一個宮人守夜的房間;現在又多了七個人;有一個還跪在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