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朝小四營帳中走去,雲詩瀾忙跟了過去。

“王意映,你給我出來!”歌吟掀開門簾便大聲叫嚷道。

小四微微轉動著眼珠,他低下頭去看王意映,王意映一臉驚恐,忙閉緊了眼睛轉過了身去,佯裝熟睡。

小四嘆了一口氣起身,他將歌吟攔在了屏風外:“來這叫嚷作何?曼姑娘找到了?”

“沒有!”歌吟沒好氣的回道。

“王騅你讓開!”雲詩瀾手中握著龍骨鞭道。

小四展開雙手攔住了愈要闖進去的二人,他漸漸平復了方才的怒氣,緩了聲道:“舍妹的腳腕受了傷,現在還在昏睡,有什麼事等她醒來再說吧。”

“她在睡,曼紗華怕是等不及了!”歌吟說著便反手撥開小四攔著的手臂,闖了進去,小四伸手去抓,卻被雲詩瀾的一計龍骨鞭擋了過去,雲詩瀾側身一轉,也溜了進去。

“別太過分!”小四沉聲道。

王意映背對著眾人,弓著身子睡著,眼睛緊緊的閉著,歌吟闖了進去,卻不知如何叫醒裝睡的王意映。

雲詩瀾見到王意映這般模樣,二話不說便揚起龍骨鞭往床榻上的王意映抽打而去。

小四身形閃過,護在了王意映身前,這一鞭子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小四的身子,錦緞做的衣裳被龍骨鞭抽的裂開,小四悶哼一聲。

王意映猛地轉過了身,她半支著身子,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二人道:“有什麼事衝著我一個人來,別欺負我哥哥脾性好!”

“王家姑娘,曼紗華到底在哪,她是不是被那幫山匪劫走了?”歌吟質問道,血紅色梅花綻放在他的鬢角,襯的他的眼眸愈發的犀利。

“她在哪,我怎麼知道。你們兩個人,真是好笑,一個大活人不在了,卻在這裡質問一個受傷的人。”王意映不緊不慢道:“王爺救命的花,是我冒著危險採摘而來的,當時侍衛都被撥到了她那,我的腳被野豬夾子夾住了,險些廢掉,這筆賬怎麼沒人和我算算?”

“她一個大活人帶著四個精兵想去哪誰還敢攔她,她不是一直想回東夏國嗎?說不定是帶著四個侍衛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回去了,省得你們在這裡瞎擔心!”

王意映輕哼道。

“你胡說!紗華不是這樣的人!”雲詩瀾厲聲辯解道:“她才不會棄王爺的性命於不顧,獨自一人回去。王意映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了!”

雲詩瀾此話一說,王意映顯得有一絲慌亂,她一手暗暗的抓緊錦被的一角,在抬眸間,卻瞧見門口立著的淵著。

她心裡有了幾分較量,這底氣也便足了起來,她輕哼道:“呵……我至於挑撥離間?這一路來,她曼紗華和王爺之間是怎樣一種相處方式,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曼紗華恨不得王爺死,她怎麼會擔憂王爺的性命,她定是帶著四個侍衛回東夏國去了!只有我還傻傻的在城郊跑了一宿為王爺找救命的花。”

“你們現在不是應該在這裡質問一個受傷的人,而是去做應該做的事,他們一共五個人,想回來,還怕他們找不到路?”

“你……”雲詩瀾還想回擊,只能夠聽淵著沉聲道:“夠了!都退下……”

歌吟長袖一揮,轉身走到淵著身邊,淡漠道:“王爺現在可以下榻走路,那就好好調養身子,別再一病害的眾人為你擔心。”

歌吟拂袖而去,淵著依舊立在門口,他明白歌吟話裡的意思,他是在怪他當初捨棄曼紗華轉身替王意映擋了那一箭。

可他卻不知,若他為曼紗華擋一箭,那幫子山匪的火力定會盯著曼紗華的這一方,在晉城的日子,曼紗華的安危便是一大患。

他裝作越不在乎她,她就多一份安全。

雲詩瀾收回了龍骨鞭,行到淵著身邊,輕哼一聲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