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頓了頓又道:“巫女之血有一個古老的傳說;當巫女的血液滴落在國花上時;國花會從萎靡開到極致;然後瞬間再毀滅化為一灘灰燼,而這些做法也是我國每年的祭祀之本。自……打落薇走後;我國祭祀可一直都缺這樣的程式啊!”她意味深長的看了躺在床上的淵著一眼。

國王臉上仍有疑惑,他沉聲說道:“那也就是說巫女之血與國花相剋,也可清除的皇子身上的毒?”他摸摸下巴的鬍鬚,來回踱步又道:“可落薇如今遠在天淵國,與我國相隔甚遠,這遠水解不了近火,恐怕……”

淵著仍在床榻昏迷不醒,不時還咳出一灘濃黑的血液,王后看著他也甚是擔憂,心道只能堵上一把了,她稍稍用力的扣緊了手帕,鎮定自若的說道:“落薇皇后已嫁與天淵國為國母,自然再不是我東夏國的巫女,按理說我東夏國早應挑選下任巫女,這正當是一個難得的好契機,且巫女之血極為罕見,屬稱陰性,只有我東夏國的皇室尊親一脈女子中才有,不如就讓皇貴女子們試血!”

“試血?”國王反問,他心裡思慮這件事情迫在眉睫,也是不得不選出下任巫女了,選巫女之事拖了這麼久,現在選出好給東夏國臣民一個交代,也好救治皇子,實在是兩全其美的辦法,不能再拖下去了;更何況已經拖了十五年之久。

權益之下,國王宣口諭下去,“凡王室的女子速用國花試血,如若花開豔麗瞬間落敗,將可速來公主殿覲見,如若花只開的豔無落敗之意,只可登記姓名入名冊無需覲見。”

各宮宮人們紛紛忙著傳達王上的口諭,每宮各送去一株曼珠沙華,各宮主子們匆忙執行旨意,只見花開無花落,個個頹然失望至極,離淵著中毒已有兩個時辰已久,眾人在公主殿急的團團轉,尤是那老太醫,不住的一遍又一遍擦著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啟稟王上王后。”來前通報的太監低聲的說道:“王室女子之中沒有一人符合條件。”

曼紗華伏在床邊,聽到傳報痛苦的說道:“這可怎麼辦,著哥哥都是華兒不好。”

此時的公主殿聚滿了人,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中,房裡持續著眾人的嘆息聲、曼紗華的抽涕聲,老太醫的擦汗聲和葉子落到花盆邊的聲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淵著咳血不止,國王的臉色漸漸頹敗,王后無力的垂下了手,曼紗華已哭的沙啞。

念兒吃痛的捂著剛剛被責打過的屁股,盡力的想著還有誰,漏了呢還有誰,她往床邊上看去,看到了公主她突然眼前一亮急忙跪拜在地上說道:“啟稟王上王后,是否只要是王上一脈和王后一脈的皇族女性,都可稱的上王室女子,都會可能擁有此巫女之血呢?”

眾人的眼神頓時從淵著的身上轉到了念兒身上,王后呆滯的面孔也頓然生輝,“對了!還有臣妾,王上讓臣妾試血吧!”

“王后!”國王輕喚了一聲,王后微笑的回他,然後向宮人們命令道:“呈上國花!”

跪在地上的念兒稍稍鬆了一口氣,退避一旁。宮人們迅速呈上國花,所有人都凝視著那株花,王后用步搖金簪劃破自己的皓腕,鮮紅的血液流落妖治的曼珠沙華中,在滴落的片刻花朵吸收了血液,開的華麗萬端。

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靜悄悄的,一個太監吞了吞口水,一個宮女用手帕撫了撫將要滴落的汗珠,國王緊緊地扣著自己的扳指,然花開嫣然彷彿沒有要敗的意思……

“唉……”國王輕嘆一口氣。“王上,臣妾盡力了。”王后亦同微微嘆氣,輕的不被他人察覺,“王上您就不要煩心了。”趙美人上前一步扶上國王的肩旁,媚聲說道。

國王拍拍趙美人的手臂道:“趙美人你先回去吧,太醫替王后好好包紮。”他轉身走了幾步踏出公主殿,頹敗的開口道:“宣天淵國舅……”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