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早已涼去……

“著哥哥,華兒來看你了。”午後曼紗華來到賓來殿,讓通報的太監們住了嘴,小小的身影便踏入了淵著的房間。

“華兒”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聽聞此聲欣喜的叫道。

曼紗華那日也不敢仔細的瞧她,站在那裡便細細的打量起來,幾隻寶釵素素的插在她的頭上,身著粉紅色桃花的裙子,笑起來臉頰兩邊有淺淺的酒窩,淡雅溫柔之氣無人能及,比起初見到的那日越發的漂亮了,她快步跑過去牽起她的手興奮的說道:“兩日不見芙染姐姐是越發的漂亮了,華兒何時也能長大長的像芙染姐姐這麼氣質出塵呢!”

淵芙染輕輕拍拍她的頭,嬌羞一笑說道:“華兒就你最會說話了,我聽聞昨日皇弟性命擔憂在危機時刻是你出血相救的,這等救命之恩,我們無以為報啊!”

“芙染姐姐快別這樣說,這事的禍端還是由華兒引起的,都怪華兒太任性,連累了著哥哥。”曼紗華說著眼睛裡又汪了淚,哽咽的說道:“那時著哥哥被國花的刺所傷,毒已入體,他還微笑著和我說沒事,他就是那樣能忍耐,也……”

“咳咳……華兒不要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躺在床嗎,太醫說再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淵著聽到談話聲,突地咳嗽幾聲,坐起了身子,語態尋常的又問道:“皇姐,我昏迷的這兩天皇兄有來過看我嗎?”

淵芙染一隻手被曼紗華握著,另一隻手不安的拽著裙子,尷尬說道:“興許……興許是他被舅父看著,整日看書習武,不……不知道你中毒的這件事吧。”

淵著淡淡應了一聲“哦”,繼續嗑上了眸子。

曼紗華急忙又說道:“辰大哥怎麼能不知道呢;他定是怕擾了著哥哥休息;這才一直未來;是不是芙染姐姐。”她向淵芙染使了一個眼色。

“啊……是是;你們自小兄弟情深;他也一定非常擔心你。”淵芙染符合著;那拽著裙子的手更加緊了一些。

淵著閉著眼;他道:“我有些累了,皇姐帶華兒出去玩罷。”

曼紗華睜著大眼睛,看呀看,也看不出淵著臉上的一絲表情,退出了房門,她問道:“芙染姐姐,你說著哥哥是不開心了,還是不舒服了,這麼著急的讓我們出來。”

“這……或許是失望了吧”淵芙染淡淡的一抿嘴,酒窩若隱若現的浮在臉頰上。

賓來殿,三間殿閣連在一塊,中間是正殿,淵著住處,兩旁的偏殿分別住著淵辰、淵芙染,再向後去有一所較大的偏殿倒也素雅,國舅李衛錚便暫住在這。

曼紗華走了兩步路便到了淵辰的房門口,心道,明明這麼近的距離,發生真麼大的事情,他又怎會不知道,這是兄弟連心嗎,自己要幫幫著哥哥,她向後看了一眼,黃貴心領神會的拉長著唱和一聲:“華公主駕到!”

“吱呀!”房門被裡面的人開啟了。

曼紗華看他一身藏藍色寬袍,像是到來的這兩天就未出門的樣子;看臉色有些許的憔悴。

“華公主貴安。”門內的人腰身輕俯行禮到。

“華公主貴安。”房間內好像還有人,被淵辰擋她著看不太清楚,頭微微側去,看裡面究竟是何人,另一手不忘一揮,“辰大哥不客氣啊!”

淵辰見曼紗華向屋內看去,於是他稍稍側身,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華妹妹快進來。”

曼紗華站在門口有些侷促不安,畢竟這是第二次相見,與他又不熟識,也不知面前這位的脾性如何。她想著要是淵芙染在就好了,可淵芙染回了自己的房間,跟來的宮人們又都在殿外候著,她又抬起頭瞅了淵辰一眼,轉念間心道這是淵著的兄長,怕什麼,於是便欠身而入。

“早日在天淵國的時候就聽聞皇弟說過華妹妹;今日方可面面交談;真是彼之有幸。”淵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