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忙低下了頭,他又看向國王,國王卻一直看著淵著只是不語,看來國王是默許了,心猛地一沉,他閉著眼睛道:“有勞了。”

淵著手拿金針看準了穴位,精準的紮下,“啊……”薛乾坤捂著太陽穴,痛苦的喊道:“你這是公報私仇!”此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心裡暗叫不妙。

淵辰聽聞此言,疑惑的說道:“薛藥師何出此言,難道薛藥師早前和皇弟認識嗎?”

“沒沒……沒有,是微臣痛的糊塗了,胡言亂語,還請貴客不要妄加猜測。”薛乾坤連忙起身,捂著太陽穴道,他眯著眼睛,剛剛被針一紮,眼睛非常的痠痛,有一種睜不開的感覺,難道沒有眼疾,所使用此針療之法,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國王像是也聽出了端倪,皺著眉頭看向淵著,只見他一臉清談之相,看不出任何紕漏,倒是薛乾坤著急的模樣讓他不得不疑。

淵著使著內力將薛乾坤不動聲色的按回到了床榻上,繼續扎著第二針,又是一陣錐心的痛感,這次薛乾坤長了記性,兩隻手死死的扣在床沿上,貝齒緊咬著嘴唇,把它咬的發紫,然後血液從嘴角緩緩流出。

淵著低聲在他耳邊說著:“這一針刺的是痛覺,下一針便刺你的神經,你的這點疼痛與華兒比起來算不得什麼。”他說的清冷高貴,竟讓薛乾坤從骨子裡顫抖,眼前的這個十四歲少年不簡單,他懂得怎麼從氣勢上壓倒別人。

按照往常薛乾坤定會反駁,或者低聲咒罵,可方才聽了淵著的幾句耳語,他卻沉默不語,等著下一針的到來,他仿似忽然就明白了過來,多言只會讓自己承受更多的痛苦,現如今落入他人之手,只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好閉嘴不言默默承受。

又是一針精準的紮下,薛乾坤“嗚嗚……”的叫了起來,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雙眼火辣辣的痛著。

淵著清涼的聲音又在他的耳畔響起“如若還有下次,我定會取你首級!”話畢,他起身用白色方巾試擦著雙手,揚聲道:“三針已為藥師扎完,還請藥師回到府上休息半年,藥師的眼睛便可痊癒,而且比從前更加的清晰,如若不安心靜養,那藥師的眼睛任憑再世華佗也醫治不了了。”

薛乾坤倒在床榻上疼痛的說不出話來,手抖著撫上自己的雙眼。

國王見狀會心的一笑,道:“有勞你了,來人將藥師送回安寧堂,安心靜養,半年不得踏出安寧堂半步。”國王起身在殿內走了幾步,恰巧方才薛乾坤披著的荊條落在自己的腳步前,他一腳踩在荊條上。

國王轉身對床榻上的薛乾坤道:“丹藥孤王會定期命人去拿,藥師就在安寧堂好好養著。”

他話畢,兩個小太監才將薛乾坤扶了下去。

國王單手扶著眉,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丞相的面子得不得不給,幸虧了淵著,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個狂妄之徒。

王后也起身踱步到國王身旁,為國王拂去了皺著的眉頭,輕聲道:“沒事了……”

“父王……父王……”微弱的聲音從芙蓉暖帳中傳出,國王聽聞,雙眼激動的看著王后,兩人攜手一同前去,坐在曼紗華的床榻旁,“父王在。”國王用寬大的手掌捂著她的小手,給她傳來了不少熱量與溫暖。

“父王……華兒方才睡著做了一個夢……”曼紗華虛弱的說著,眼睛裡卻是疲憊不堪的模樣,“夢到父王責罰了華兒……”

王后心疼的摸摸曼紗華的額頭道:“你父王怎麼捨得責罰你呢,傻孩子。”

曼紗華聽言,她又抬頭去看國王,“父王,你會嗎?”

國王見狀安慰道:“不會的,那只是個夢。”

“嘻嘻……”曼紗華聽此,嘴角咧開,淡笑著“那就好,父王可是承諾了華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她動動小手拉起一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