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臉色冷:“我說過他在休息,若不是看在你是他朋友的份上,早就直接扔你出去了。”

“竹子,誰呀?”揉著朦朧的眼睛,僅披著一件外衣,領口敞著,露出裡面塊塊或青或紫的吻痕,方塵歌絲毫不知自己的形象會讓人聯想到什麼,就這樣毫無遮掩地下樓。

雪遠的目光怔怔地定格在脖頸上那顆顆草莓上,久久沒有移動,紫竹先一步上前,擋住雪遠的視線,把方塵歌的衣服拉好,才把抱起半睡半醒的少年,乾脆讓他半躺在懷中。

“乖,怎麼下來了。”紫竹的聲音柔得滴水,手還拍著方塵歌的背,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寵溺。

雪遠目瞪口呆,若不是發生在眼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個人真的可以在瞬間由殺人的惡魔變為溫柔的天使。

“竹子,你剛才在跟誰話?”方塵歌揉揉快斷的腰,眉頭一皺,問道。

“沒人”

“什麼沒人,難道我就不是人嗎?”雪遠實在受不了了,被兩個大人徹底無視也就罷,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們表演你儂我儂的曖昧畫面,雪遠實在堅持不下去,氣得嘴唇直哆嗦,剛才煩惱的問題也一掃而空,一個念頭在心中一閃,原來自己還是心繫雪域帝國的呀!

方塵歌的眼睛瞬間睜大,看著雪遠足足有五秒鐘,“啊……為什麼有人?”忙不迭的從紫竹身上跳下來,使勁拉著身上的衣服,扒拉著亂糟糟的頭髮。

紫竹冷冷瞪了雪遠一眼,這一眼,讓雪遠入贅冰窟,原來一個人的眼神真的可以殺人,雪遠毫不懷疑,只要眼前這個人願意,他已經死了,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傳言,方塵歌身邊的紫衣人,豈不就是……雙手不覺捂住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溫柔安撫著方塵歌的紫衣青年,自己剛才竟然敢頂撞他而沒有死?看來還真的沾方塵歌的光。

此刻終於清醒過來的方塵歌,臉色緋紅,不過神情已經恢復正常:“雪遠吶!你怎麼不在皇宮待著,跑到這裡來,難道你至今還沒有畢業?”

雪遠看紫竹確實沒有再難為他的意思,才鬆了一口氣,“我現在已經不是太子,父皇臨死把皇位傳為皇叔,我過來這邊是拿東西,畢竟這裡是心情不好時經常來的地方。”

“什麼,雪克隱就死了?”

雪遠白他一眼,什麼叫就死了,好似父皇確實該死一般。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訊息實在有意外,那接下來豈不是玉親王的登基儀式?”

“登什麼級呀,皇叔自從父皇死之後,就臥病在床,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什麼?雪裡紅生病,還一直昏迷?”儘管方塵歌的心理素質已經很好,可兩個訊息隨便拿出一個來就夠震驚大陸,特別是第二個,那個好似不死小強一般的雪裡紅居然會生病,方塵歌突然想笑,這也太假了吧,可看雪遠的神情又不像,看來這三天,出了很多事啊,是該去玉親王府看看的時候,雪裡紅究竟受了什麼刺激,會讓那麼堅強的一個人昏迷,還是有人暗中下手,想到這兒,方塵歌再也坐不住,雪裡紅完了,那他之前努力的一切豈不全部泡湯?

“我去梳洗一下!”方塵歌無視紫竹哀怨的目光,直接上樓,三分鐘不到,乾淨整潔的方塵歌又回來,眼中精光閃爍,拉拉紫竹的衣袖,小聲撒嬌道:“走吧,我保證一直跟在你身邊,絕對不亂跑,再說,雪裡紅都昏迷了,我們還能怎麼樣?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哼!要不是指望他照顧的家人,我才懶得理他。”

方塵歌一笑,挽住紫竹的手臂,有雪遠帶路,很順利地進了玉親王府。

三天的時間,雪裡紅整整瘦了一圈,原本結實的身材,在被褥下顯得很是纖細,方塵歌拉著雪裡紅的手腕,融合靈氣在他體內繞圈,眉頭就皺起來,身體根本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