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都是有所企圖似的。”

“我有嗎?”向瑞東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如瑞哲說的那麼自我?那麼恩笑,他有嚇到她嗎?不過看她剛才的表情,像是真的被他嚇到了,可他本意並不是如此。

他的青春迷茫也好,熱烈也好,全是和一個叫葉子的女人是密不可分的;然而,她來了,像一陣清風弄亂了湖面,繼而消失,等他終於要平靜下來,偏又起了風,他從這場景,這畫面,這醇香的食物裡像是又看到了渴望,而這渴望,是他不該有的。

水煮魚上桌,花椒和辣椒的香匯合在一起,果然是讓人很有食慾。

何婉婷往向瑞東面前的碟子上夾,說:“為了照顧你的口味,恩笑放少了花椒和辣椒,你也嘗一嘗,不要辜負了恩笑的手藝。”

不要把自己繃得太緊,他選擇信瑞哲的,嚐了嚐,不是很辣,但很香,口感甚好,難怪連他一向口味清淡的老父親都愛吃了。

可能有些東西真的要等到失去之後才覺得彌足珍貴,就像他對水煮魚的口感,以前恩笑也做過這個菜,他吃一點,僅僅是出於禮貌,不忍辜負了她的手藝,而今日吃進嘴裡的感覺是貪婪的,那種久違了的貪婪。

“好吃!”他說,並對恩笑投來期待的目光報以讚許的一笑,她有些慌亂地低下了頭。

煮飯的阿姨沒來,吃過飯,向瑞哲大喇喇地往沙發上一靠,把電視機開啟了,父親要回房間休息,何婉婷自然要陪同,於是,洗碗的重任就交給了他和顧恩笑兩個,起初是顧恩笑一個,他是被母親何婉婷推進去的。

他喊“老媽”,還是介意老媽這樣的安排,明擺著在撮合他和顧恩笑,完全不顧忌他和葉子的感受。

何婉婷甚為不滿地拍了他一下,說:“把那個‘老’字給我去掉,沒有老都被你喊老了,有能耐趕快結婚,讓我抱上孫子,到時候再叫我老媽……”

他投降了。反正現在不管他說什麼,母親都能拐彎抹角地轉到結婚生孩子上面去,這也不能怪她,連他最小的姑姑都做了奶奶了,前些天他們家孫子滿月,母親抱著表弟那個粉粉嘟嘟的小孩子就是不肯鬆手,那一臉的羨慕溢於言表。

他的婚姻是他父母心裡永遠的結。

“我來吧。”他進廚房挽起了袖子。

顧恩笑用胳膊肘擋住了他,說:“不要緊,你出去吧,我自個能做得來。”

“恩笑,你,在怕我嗎?”他突然問。

怕嗎?她說不清楚,因為愛著才會怕吧,很忐忑,怕他會一不小心撞破她的心事,儘管那心事在外人看來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

☆、13 同一條河流

與其說怕他,不如說怕自己,怕自己明知道前面是一個漩渦,還要不顧一切地跳進去。

“不是怕,是在努力。”

她如是說,並讓出了一個位置給向瑞東,工序是把她洗好的碗碟用軟布擦乾淨了放進消毒櫃裡。

他挽著袖子擦,做事有模有樣,這樣耀眼的一個男人還能把家務做到如此之好,也難怪有女人對他死心塌地了。

只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未見過他做過,或許他只做給他最愛的那個女人,而那個人,不是她。

“努力忘記我?”他望著她,目光有些嘲諷。

或許他以為她是在故作姿態,可是她知道她不是,所以還是點頭,說:“是。”

“這樣有用嗎?”他看了她一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