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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還真難!”
說歸說,但燕衝依舊依靠在巖壁處動也不動。他堅信,對方既然是在等機會擊殺自己,那麼肯定會有忍不住動手的時候!
半個時辰過去了,燕衝依舊動也不動,只是眉頭緊蹙不曾舒緩。
一個時辰過去了,尾隨者依舊呆在燕衝上方近百米處觀望。儘管他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下方的燕衝在做什麼,但他相信剛才那聲尖叫跟那道怒嚎是燕衝佈下陷阱。
五個時辰過去了,黑夜降臨,但依靠皎潔的月光,燕衝依舊可以模糊看到上方的隱約黑影存在。按理說,日光的強度根本不是月光可比,那麼此時仍可看見隱約黑影存在,只能證明尾隨者已然下行數十米,否則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身影。既然尾隨者下行,那就有了令他墜入陷阱的希望。儘管下行可能只是尾隨者擔心看不到燕衝的身影而已,但燕衝依舊沒有放棄。
十個時辰過去了,天色早已大亮,尾隨者又上行數十米,燕衝的身影再次模糊,坐在一塊凸起的壁巖上甩晃著兩隻腳,似乎頗為悠閒。雖然他在昨日確確實實聽到了飛禽的厲聲尖嘯,但他仍不信燕衝會受傷。
二十個時辰過去了,燕衝黑袍上的血漬早已乾結,就跟枯葉似的,略微動下便發出‘噼噼啪啪’的細弱聲響。但他依舊倚靠在巖壁之上,保持著前日的動作,雷打亦不動。
兩天過去了……
三天過去了……
待光線充足時,尾隨者便上行數十米。待光線微弱時,尾隨者便下行數十米。始終與燕衝保持著僅能夠模糊望清對方身影的距離。
這是一場無聲的對戰,雖然看似不起眼,卻是以雙方生命為代價。若燕衝的耐性先耗盡,那麼尾隨者便會留待有用之人,待燕衝遭遇真正生死威脅之時再施以必殺一擊收割其頭顱。若尾隨者的耐性先耗盡,那麼他將付出自己的生命。
巧合的是,雙方耐性似乎都不錯,他們盡皆準備如此耗下去。
第四日晌午,燕衝與尾隨者依舊進行著無聲的對戰。突然,一隻通體被灰褐色羽毛包裹唯有頭上光禿的禿鷲從空中俯衝而下,翩然掠向燕衝處。顯然,它是被血腥氣息吸引而來。儘管時過四日,但燕衝黑袍上乾結的血痂依然有著絲絲腥氣。
尾隨者眼睛登時亮過一道精芒,忙起身下行。禿鷲落身處,定無活人氣息。如果這隻禿鷲落在燕衝周圍,那麼他定然是身死無疑!
燕衝同樣也發覺到了禿鷲,自小穿梭在蒼林中的他更加清楚禿鷲的習性!耗盡四日時間,為的就是誘使尾隨者靠近,奈何此時竟然撲來一隻禿鷲,“可恨的禿鷲,壞我大事!”
雖然心中抱怨,但燕衝依舊緊緊屏住了呼吸,他期待著禿鷲不要感受到他身上那種生的氣息。
半米多長的禿鷲雖然沒有嵐鷲體形那般龐大,但其飛行速度卻絲毫不比嵐鷲差勁。雙翼大張,禿鷲以滑翔的姿態急急衝向燕衝處。而禿鷲旁側的巖壁上方,則有一個黑影緊緊跟隨。不消多言,自是以禿鷲為‘探路石’的尾隨者。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禿鷲與燕衝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而尾隨者與燕衝之間的距離也開始漸漸縮短。
“咬我!咬我!”
燕衝心中萬分期待著,只要禿鷲對他下口,那麼尾隨者就會當作他已身死,必定會來取他首級。到時,燕衝就可以一舉消滅這個如狗皮膏藥般粘身的大患!
十米、八米、五米……眼瞅著禿鷲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燕衝心中也越來越喜越來越喜。大功,即將告成!
突然,距燕衝不足米餘的禿鷲似發現什麼般陡然折翼,深畫一個‘V’字形折身而起。不消多言,自是發現了燕衝的生命氣息。儘管燕衝早已屏住呼吸,但禿鷲依舊發覺到他還活著!
發覺禿鷲折身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