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桌子,有的缺了條腿兒、有的被人砍去了個桌角,唯有正前方當間的那張雕花的紅木桌,最是完好。

在虯髯大漢的招呼下,燕衝隨他來到了這紅木桌旁。

虯髯大漢吩咐道手下兄弟,“小五子,去把所有的兄弟都叫過來,順便再弄桌好酒好菜,我要招呼這位兄弟!”

見燕衝還在站著,虯髯大漢哈哈笑著招呼道:“幹嘛還站著,快坐快坐!”

燕衝也不客套,一屁股坐下後就跟虯髯大漢聊了起來。

不多會兒的工夫,虯髯大漢的眾手下還沒來齊呢,菜餚和美酒就已經準備好了。

“我那幫兄弟們馬上就來了,來,咱們先喝著!”

燕衝端起碗來敬了虯髯大漢一碗,而後抹了抹嘴,笑道:“您手下的那些兄弟,都在這黃土丘上?”

虯髯大漢只道是閒聊,也沒多想。同時為了炫耀一下手下的兇悍,於是便實話是說道:“嗯,都在這。最近有幾個兄弟犯了命案,我就讓他們全部待在這黃土丘上了,免得出去給老子再惹什麼麻煩。”

“待在這好,待在這好。”燕衝望著遠處端來的烤全羊,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二哥,二哥,找我們有什麼事?”燕衝與虯髯大漢正喝著呢,一名帶著黑眼套手持鋸齒刀的瘦弱漢子便領著浩浩蕩蕩的三十幾人來到了洞內。見燕衝面貌生疏,瘦弱漢子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二哥,這人是誰?!”

“老三,好事,好事啊!”虯髯大漢喜滋滋的來到瘦弱漢子近前,將燕衝來此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瘦弱漢子可是個精明人,一聲這話當時就揮刀喝道:“兄弟們,把他抓起來!”

虯髯大漢連忙阻住躁動的眾兄弟,然後又扭頭望向瘦弱漢子,“老三,這怎麼回事?”

“二哥,你可見過哪個商人敢獨自一人懷揣小摞銀票前往強盜窩?”瘦弱漢子氣急的瞪了虯髯大漢一眼,“你可見過哪個賣布頭的商人會走一路子送一路子銀票?有這銀子,他還不如請商隊,幹嘛非得塞給我們這筆錢?”

虯髯大漢琢磨了琢磨,疑道:“萬一他們是大戶呢?萬一他們是想大批次販賣布頭呢?這樣的話,給咱們銀子不就比請商隊便宜的多嗎?”

瘦弱漢子大為無奈,這虯髯大漢若非他親二哥,早就將其一刀剁了。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笨的時候不笨。指著遠處依舊大口吃喝的燕衝,瘦弱漢子對著虯髯大漢喝道:“所以剛才我才詐他!你自己看看,哪個商人敢在數十口大刀下吃肉喝酒,他不是城裡派來的,就是其他強盜想霸佔我們的地盤!”

“不能夠啊,大哥在城裡護衛隊當值,有事肯定會通知我們。附近方圓百里內,更是僅有我們一家強盜。老三,你是不是弄錯了?”虯髯大漢疑惑道。

莫說是瘦弱漢子,就連燕衝此時也有些看不下去。這虯髯大漢的腦袋瓜子實在是……不靈光!

吞下口中咀嚼的羊肉,燕衝揮手道:“行了,別吵吵了,我自己認了,不是商人。”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他不是商人!”瘦弱漢子氣得腦袋瓜子都快炸了,他這個二哥實在是,“唉,不稀得說你了!”

“你敢騙老子,T娘D!”感覺自己被愚弄的虯髯大漢頓時大怒,衝至桌前摸起笨重鋼刀揮刀就欲砍掉燕衝的腦袋。

笨重鋼刀舞的是虎虎生風異常威武,但在燕衝看來卻和稚童擺弄棒棍無異。左手端起大青碗喝著酒,右手朝著虯髯大漢隨意一揮,“呼~”

虯髯大漢只覺得一陣猛烈風勢襲來,而後便被這股烈風逼的連退三大步。

“啪!”將手中的大青碗隨手一仍,燕衝緩緩掃視起了寬敞大洞內的眾強盜,“殺了他們兩個,然後散夥,我放過你們。否則,死。”